等她的精神漸漸恢復了些,她又到門口看了看。走廊沒人看守,只是遠遠的院門口有人看守著。看來大家都忙著別的事。
她將自己好好地梳洗了一番,輕掃娥眉,又換上禮瑤送來的乾淨的衣服。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會不會,這是最後一次見到白瑾霜的樣子了?
她趁著沒有人看守,偷偷潛了出來,關上門,用輕功躍上屋頂。禮瑤已經畫了圖,告訴她,蕭傾陌住在哪裡。她現在,就是去找他。
諾德的督軍府不大,只有幾個小院落,她很快就到了蕭傾陌住的地方。
蕭傾陌在自己的房間裡,也沒有睡。他壓根就睡不著,因為待會會有大事發生。
他手裡拿著書,卻一點也看不進去。他看了看窗外,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突然,他聽到窗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他非常警醒地問道。
“督軍,是我。”她柔聲說道。
她怎麼來了?蕭傾陌心有疑慮,但還是輕輕開啟窗戶。
果然,她就站在窗戶下面。
他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將她接了進來。她跳進窗戶的時候,體力好像有點不支,他不自覺地扶了扶她的腰。
“白瑾霜,你怎麼出來的?”他的語氣有點冰冷。
“我逃出來的。”她垂著頭說。
“逃出來?你不是已經準備嫁給別人,不再跟我了嗎?”他轉過身,冷冷說道。
她突然伸出手,從背後摟著他的腰。她的頭,靠在他的背上。蕭傾陌身上一熱。
“督軍,難道您不知道,那是我的氣話嗎?我氣督軍不要我了,一時迷了心智,胡言亂語的。”
“我本來就是個沒良心的。你氣得對。”蕭傾陌拿開她的手,她卻大力地抱著他。他有點捨不得用太大的力氣。但是,他現在有要事在身,不能和她胡鬧。
“督軍,您真的不能原諒我嗎?督軍,我想回去,您能不能帶我走啊?”白瑾霜緊緊地貼著他,讓他有點透不過氣。
“別胡鬧了。既然你逃出來了,先在這裡待著。等天亮了再說。”他終於說道。
“太好了,謝督軍。”白瑾霜終於自己鬆開了手。她轉到蕭傾陌的面前,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你先歇著吧。我還有事。”
“督軍,那我陪你。”白瑾霜說完,又用手指在他的心頭畫著圈圈。
蕭傾陌倒吸了一口冷氣,抓住她的手,“乖,先去睡。”
白瑾霜卻突然踮起腳尖,朝著他的唇親了親。
蕭傾陌的意志差點就崩潰了。
但是,千辛萬苦地,他還是以一個軍人超強的意志力忍耐了下來。他輕輕地躲開了她。
“督軍,您是嫌棄我了嗎?我和諾德什麼事都沒有,我是清白的。我早上是氣你的。”白瑾霜委屈說道。
“誰嫌棄你了?”不明白,為什麼她今天這麼熱情。
白瑾霜有點黯然地問道,“那為什麼剛剛您?”
蕭傾陌有點難忍,他沒有說話。
於是,她有點黯然地說道,“我知道,我再配不上督軍了。我還是走吧。”
他突然有點失控了。
他捧著她的臉,反客為主,狂野地在她的唇、她的臉頰上肆虐著。她微微地開啟她的關口,他的舌順勢滑動了進去。他有點放肆地挑動著她的敏感,讓她更是動情。
只是,他突然停了下來。
不妥,他這樣非常不妥。
“白瑾霜,我真的沒有嫌棄你半分。”他湊得很近,在她的耳邊說道,“不過,今天的確不行,時間不夠。”
“什麼時間不夠?”白瑾霜眨著好奇的大眼睛。
“還有一個時辰,你就知道了。” 他從來不喜歡向女人解釋太多。他越是在乎的女人,他就越是不想。
“哦。”她輕聲回答,朝著床走了過去。
他不敢讓自己的眼光追隨著她。
因為他覺得她今晚很不一樣,她好像不是那個拘謹的白瑾霜,她很……放鬆,放鬆卻控制了全域性。反正他已經到了自控的極限了,他不能再多看她一眼了。
只是,她突然沒有說話了。他忍不住朝著床那邊看了看。
這一看,他的任何抵制力都瞬間崩潰了。
那是用什麼文字都描繪不出來的一幅雪白雕塑,再點綴著長髮的墨黑,小唇的明紅,眼睛的黑亮。他差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