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開電視啊?”我笑了笑:“剛坐下喝點濃茶。”她跑過去開啟冰箱拿了杯果汁,說:“一一姐,晚上喝濃茶會睡不著的。”我說:“沒有辦法,剛剛喝了點酒,挺上頭的,喝點濃茶解一下。”她跑過來:“我看到有醒酒茶賣的,那個比較好哦。”我倒笑起來:“不用啦,我又不會天天喝酒,弄得跟酒鬼似的多誇張。”
程天恩伸了伸舌頭,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倒是。一一姐,你說我哥帥不帥?”這小妮子轉話題倒是挺快。和她相處久了,覺得這小女孩單純可愛,比同齡的女孩子多幾分嬌憨,卻也多幾分懂事,不禁暗暗慶幸找到這樣一個好同伴,便也經常說說笑笑,說實話比之從前習慣的清冷來真有點溫暖的感覺。
我側頭看著她:“很帥。而且跟你很象。”
程天恩拍手笑起來:“是啊是啊,我們倆長得可象了。小時候人家都以為我哥是我姐姐,冬天的時候戴上帽子就十足十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大家都逗他,叫他小姑娘。後來呀,他死活都不肯戴帽子,還故意把頭髮剃成板寸。那時候我最愛捉弄他的就是偷偷從後面給他戴上帽子,把他氣得要命。”
我看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想想也忍不住笑起來。程天恩做個鬼臉:“有一次我生病,病得挺厲害,大家都急得很,我就藉機非要哥哥戴帽子給我看,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自己乖乖戴上帽子,坐在我床面前,愁眉苦臉的,好笑得要命。”
“再後來,他長大啦,眉毛越長越粗,嘴也越長越大,臉也越來越方,戴上帽子也不象姑娘了。現在就是‘帥’!”她眉飛色舞地形容。
我笑盈盈看著她漂亮的眉目飛揚著,舞動著,最後下一個結論:“我覺得所有的明星都不如我哥長得帥!”
我撲一聲嗆了一嗓子茶水,又笑又咳。程天恩衝過來把我手上的茶杯拿開,替我拍背,一邊說:“一一姐你不相信我也不用這麼不給面子嘛。”我越發笑不可抑,咳得不得了,一把推開她:“遠點,讓我咳好了再說話。”
半晌我才停住咳,看著她擠眉弄眼地喝果汁,忍不住又笑:“我發現了,你誇你哥小時候長得漂亮,又說你們倆長得象,敢情是繞著彎子誇自己漂亮呢是吧?”她哈一聲,湊過臉來:“一一姐覺得我不漂亮麼?”
這張眉黑睫長、唇紅齒白清麗的臉,誰能說它不漂亮?我輕輕打一下她的頭:“誰都知道你長得漂亮,可這得歸功你父母,你還能有什麼成就不成?”程天恩嘻嘻一笑:“就是啊。可我爸媽也得歸功於他們爸媽不是?那多麻煩,乾脆就歸功給自己得了。瞧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可我也儲存得多好哇。”她揉揉自己的臉,拍拍自己的胳膊,還拉拉自己的頭髮,轉一個身:“這質量多好啊。”
我揶揄:“有沒有透過ISO2002質量認證體系?”她睜大眼:“是ISO3002才對。”
兩人笑成一堆。
被她一通攪,原本因著白天的事和酒意激起的低沉情緒恢復如常。我在OE上寫:“同住的女孩十分可人,惜乎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青春時光。但是後悔不能挽回的事多想無益,現在我總算已經學會告訴自己平淡些,再平淡些,然後平靜。”
我長長吁出一口氣,平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圓月清明,對自己笑了笑,閉目睡去。
似有夢境依稀彷彿,我太累了,迷迷糊糊聽到有輕輕歌聲自耳畔繞來,皺皺眉,對自己說,做夢呢,好好睡罷。身子有些冷,裹緊了被子,歌聲仍然輕輕盤旋,卻看不清一切。
第二天上班頻頻打呵欠,葉華好笑地看著我:“又沒睡好?女人要保養啊——”在我扔出筆之前躲得遠遠:“你也太霸道了吧?什麼話都只能你自己說,別人提也提不得,這麼兇的女人,真過份!”我惡狠狠:“昨天你要是幫我代掉那幾杯酒,我就不會睡不好了。”他簡直要叫撞天屈:“小姐,我好象記得那幾杯酒是你自己要喝的。”我說:“你就不能擋住我嗎?”他氣得說不出話,作勢抖著手指著我:“你你你,你這個惡女!”
我看也不看他:“今天什麼時候出發去另一家?”葉華說:“今天我們去稅務局幫忙找補充資料。”我一怔:“什麼?”葉華扮一個鬼臉:“我們屬於流動人工,無償借用。”神經病,我翻翻白眼:“那也是指的我,葉華你指日飛昇,哪敢用流動人工褻瀆你。”他大笑:“對對,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放心,我說過罩著你。”我終於成功把一支鋼筆扔到他身上,笑嘻嘻道:“我可沒說你得道,只不過說你飛昇,也即是昇天罷了。”輕輕哼唱:“左手一隻雞,右手一個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