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伴隨一聲沉悶的聲音,劍刺入心口。
“鏜~鏜~”長劍落地,敲擊地磚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謝樂躲在竹簍背後雖看得過癮,但自己也是從未見過這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場景,不由驚呼一聲。
那長劍者抬頭看向謝樂,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用劍撐著身子的短劍者,躍上房頂,消失在東邊紫氣吞吐中。
謝樂在長劍者走後,立馬上前檢視短劍者的情況。都說醫者仁心,就算謝樂不是醫者也不會眼睜睜看著短劍者死在這裡。
謝樂揹著短劍者急忙的跑著會藥鋪的路上,此前他躲在背後,看不清短劍者哪裡受傷,剛才一檢視發現竟是心口處!
奇蹟的是暫時還沒有出現大出血的狀況,但也能明顯的感受到短劍者越來越虛弱,謝樂怕他暈過去後將醒不過來,一路上不停說話,問問題,可聽不到回應。
謝樂心中一冷,
“......別回藥鋪......去......去你那......小屋......”突然背後傳出一陣虛弱的聲音。
謝樂一驚:“柳......柳叔?!!!”
長劍卡於牆中,短劍者瞅準機會提劍向長劍者心口刺去。
長劍者見狀急忙將長劍沿著劃痕向後拉,在只有劍尖卡住的淺處,他握住劍柄,旋轉劍身,毫不費力似的向下一扯,隨著一道新的劃痕產生,牆體落下許多土灰。
“~”短劍不偏不倚的再次擊中在長劍劍脊上。
長劍應聲從中間折斷。
短劍者心中感到不妙,環顧四周的牆壁上,想起了剛開始時對的數十劍,發現除了最後一道是方才那一抹造成的,其他的竟是此前便以留下!怪不得能夠迅速回劍擋下我這一擊。
再看向插在牆上的半截短劍,折斷處有著許多密佈的白痕,短劍者心中的不妙感更盛,後背滲出一層細汗。這是我追擊時留下的!
怎麼回事?難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想好對策?在這不熟悉的環境,還是在打鬥中,還能如此快的收集周邊資訊並加以利用?
突然短劍者腦中浮現出長劍者看著自己配劍皺眉的表情。
不可思議的說道:“在那時?”短劍者楞在原地。
沒有人回答,長劍者抽出折劍扔向地面,這一劍力度還不足以洞穿人的身體,但這刺入的手感讓他知道這一劍已然洞穿心肺,沒救了。
為折劍消去我的地利,大膽引導我進攻,每次都用長劍同一位置格擋,單單這一件事我就已經輸了。
在謝樂三人離去後不久,衚衕裡再次出現幾人,他們環顧四周打鬥留下的痕跡,互相對視點了點頭......
晨霧瀰漫,百姓已陸續開始今日的勞作經商,一四五十歲的男子抱起土豆走出衚衕,並沒有察覺有何異樣。
衚衕內已看不見打鬥的痕跡,血跡被沙磨去,牆上深淺不一的劃痕用沙與水重新糊上,刀劍不見蹤跡,所有被打亂打壞的物品也恢復了原狀,彷彿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謝樂用熱水給柳長青擦拭身體,他想不到,平日裡看著文弱的柳叔,長袍下藏著的是如此結實的布有許多傷痕的肌肉與高超的武藝。
在傷口處敷著三七粉用於止血,用水輔佐著吞下了一些銀屑。
謝樂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柳長青,心裡有一些慶幸自己的小屋還沒來得及堆放太多雜物,清理起來還算迅速,又堆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藥材,能夠及時的處理傷口。
過了一會兒,謝樂見已無明顯的流血換下三七粉,換之在傷口上撒上一些銅屑。
謝樂從未見過這般場景,不知如何處理,只能用一些自己能夠想到的處理方法來應對,也不知道是否有用。
但有一件事謝樂還是想的明白,這件事絕不能讓柳雨澄知道。
謝樂看了一眼還昏睡在床的柳長青,有一絲擔憂。將左手搭在他手上感受不到脈搏,急忙起身,發現也感受不到鼻息。
一下子謝樂慌了神,抱著最後的希望找到頸動脈。
長舒一口氣,還好,還有一絲微弱的跳動,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來。
謝樂回頭又看了一眼,關上門,快步向藥鋪跑去。
來到藥鋪,柳雨澄以然在內,謝樂故作自然對柳雨澄說:“今天我有點事要去忙,就不開門了。”
“那有什麼關係?我可以看著呀,你又不是一次兩次不在了。”柳雨澄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