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武樂拿起一柄長劍,指尖輕彈,劍身顫動發出悅耳的嗡鳴的聲。謝武樂點頭,不錯是把好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自己前去刺殺延慶帝,自然也得有一把好的兵器。又說一寸長一寸強,自己那斷劍自然是不比自己現在手中得長劍了。
肖自在在一旁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他隱去了身形,謝武樂並未發現他,謝武樂先前向他請教劍法時,他也就看出了謝武樂的心思。既然你不想讓人知曉,那我也就隱匿在暗中。
謝武樂抽出腰間斷劍,比著長劍一對比,突然猛的將長劍向斷劍砍去。
“哐當。”一聲輕響,長劍被削作兩截,掉在地上。
將斷劍收回腰間劍鞘,謝武樂彎腰拾起劍刃,扔到一旁。這斷劍果真非同凡物,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不完整,也不知道是什麼竟然能將這樣的寶劍折斷,可惜啊,可惜。
雖然短了一點,但無疑這是我最好的選擇,只要將對手的武器削斬,對方就將是魚肉。
該出發了。謝武樂翻身上馬,撫摸了幾下馬鬃,不由想起這馬兒也是陪伴自己多日。正當要出發時,自己又猶豫不決,並沒有人送自己,因為自己沒有與他們提起。
回首看了看寧平,想起章興等人的面容,心中升起一種壯士赴死的慷慨悲寂,不由想象在許久以前,不知道是否有人也像自己一樣。
百餘年前有一位壯士,明知功成的機率小的可憐,也還是義無反顧的前往,最終或是技藝高超,或是僥倖為之,都功成名就,成為一方佳話。
謝武樂長舒一口氣,將自己代入到自己的幻想中,心中的悲涼少了許多,持握韁繩,兩跨用力一夾,同時口中疾呼,白馬向前奔出。
“賢弟!”謝武樂剛出去不過百米,身後傳來宋明行的叫喊。
宋正景在離開時也曾想過將宋明行叫走,但又想來他應該早就知曉了謝武樂身份,依舊願意留下,應是自己有打算,所以也就決定尊重宋明行的選擇,自己獨自一人離去。
謝武樂勒直韁繩,白馬速度減緩,還不待自己回頭,宋明行就騎馬趕到自己身旁。謝武樂也能猜到宋明行此番前來是意圖什麼,心中是欣喜不已,還是問道:“大哥,你這是要去哪兒?”
“賢弟,去哪,我就去哪。”宋明行呵呵一笑:“正好許久未見過母親了,此前繁忙,如今閒下來也應該去一趟了。”
謝武樂也笑起。
默族國都。
樊世浩恢復速度極快,出那詭異的空間以後,與炁一接觸就無傷大礙。但吃了這次的虧後,他毅然不願再次吃虧,又足足用了一個來月將自己體內儲存至盈滿才睜開眼來。
哼,太虛四子,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神識散去,覆蓋方圓數百千里,卻尋不到四人,樊世浩瞪大雙眼。你們四人還真是又本事啊!我就看看你們能躲到什麼時候!
剛欲再次擴大搜尋搜尋範圍,突然發現了一點與之前不一樣的對方,樊世浩感嘆太虛四子四人命大,身形消去。
樊世浩看著眼前的墓地,徒手揮去,無一點反應,再次確認了一番,還是如此。心中生起一點惋惜,這大陣乃靈寸仙人所布,集蓄了在大戰中死去的下界生靈的靈魂之力,全部注於我身,為自己突破至仙帝。維繫了七八百年,雖然沒有再啟,如今也是消去。
此前樊世浩也沒太關注,自然不知這陣法重啟過。
“喂,系統!你有修復這陣法的方法嗎?”樊世浩內視自己識海,問道。
良久沒有回應。樊世浩不滿一罵:“又沒了反應,你剛寄宿於我時可不是這態度。”
不知道靈寸仙莊還是否存在。想著樊世浩再次消失。
看著門上的牌匾,樊世浩眉頭皺起,黃府?推開府門,樊世浩走進去,府內景象還是一成不變,看著那高大的橘樹,感嘆道:“這仙植竟然還活著。”
走進一看,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自己在期待什麼?本就清楚靈寸仙人已逝,還抱有期望,你不失望,誰失望?仙府還在,可再也見不到在仙植下講道的老人。
“咯咯咯,好好笑啊。”
“嗯?大黃!”樊世浩聞身看去,見一女子坐在樹枝上搖著雙腿,正嘲笑自己,頓時激動起來。
“嗯?你怎麼還看的見我?”大黃即刻收起笑意,大驚。從樹上跳了下來,一臉不解。
樊世浩大量了一番,這大黃已經不是自己當初見她時跟在靈寸仙人身後的小孩兒,模樣變化許多,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但氣息未變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