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晚了一步。
許長生看著一截紗裙失了神,跪在地上。
“許長生?”莊亦霜本在隔壁覃姐姐的屋裡與她聊天,突然聽到了一些動靜也就出來看看。
這聲音自己怎麼可能聽不出?許長生跪著轉過身一把抱住身前的莊亦霜。
莊亦霜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也沒有過多詢問,只是一手答案在許長生後背,一隻手在他腦勺,溫柔的將他抱住。
門外的覃老鴇微微一笑,輕輕的為他們二人合上了房門。
除了在許長生六歲時見過他因為不想練武被父親打後掉過一次眼淚,這還是第一次。
謝武樂將白馬栓在一顆大樹下,自己靠著樹幹坐下,掏出了點乾糧吃了起來。
許兄沒有和我說碰頭的地方,就讓我在城外等他,但是他找得到我嗎?
謝武樂啃了一口饅頭,回想起許長生是如何找到那假冒他的人的,沒有太多擔憂,也是,許兄尋人手段不俗,我只需在此處等他便可。
金玉樓前,覃老鴇笑著:“想必你就是莊妹妹的心上人吧,本來我還打算留莊妹妹一晚,每日再送她離開,既然你來接她了,我也不好再留。只是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待她。”
“嘻嘻嘻,放心吧覃姐姐,他肯定會好好對我的。”莊亦霜摟著許長生一隻胳膊,笑盈盈的說道。
“我在和你郎君說話呢,你這個妮子瞎參合什麼呢。”覃老鴇上前捏了捏莊亦霜的鼻子,笑罵著。
莊亦霜臉紅著躲到許長生身後:“哼!以前你欺負我就算了,今天許長生在這兒,我給你說他功夫可厲害了,我一會兒叫他收拾你。哼哼哼。”
“今日是我得罪了,還請見諒。”許長生行禮表示歉意:“這段時間,霜兒多虧你照顧了。”
說罷許長生與莊亦霜再次向著覃老鴇行上一禮。
覃老鴇急忙扶起二人:“沒有的事,我也是對她喜歡得很。”
看著離去的二人,覃老鴇高興的笑著,心中感嘆,好一對佳人。在屋內時,許長生就將事情的經過說與了她。自己聽後心中也生出幾分羨慕,不知自己何時也能遇見能如此待自己的良人。
“謝兄,久等了。”
“沒有。”謝武樂看向許長生腰間多了把佩劍身邊多出的一人:“想必這位便是莊小姐吧。”
謝武樂這才見過莊小姐的真容,果真是有絕代風華。
莊亦霜向謝武樂恭敬的行禮道:“小女子多謝恩公救下許長生。”
“哈哈哈,是許兄救了我才對。”謝武樂笑了笑,取出一些乾糧遞給二人:“只有一些乾糧,還請不要嫌棄。”
“怎麼會嫌棄呢?”許長生說著大口咬了饅頭一口。身旁的莊亦霜看了看也學著他大口咬下。
謝武樂坐著一旁,看著二人,突然想起柳雨澄也是如此古靈精怪。
許長生注意到謝武樂的情緒有一些變化:“些兄這是?”
“嗯?哈哈哈,沒有什麼,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罷了。”
“許兄,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謝武樂馬上轉移了話題。
“嗯,謝兄你說便是,我若知道定不會有所隱瞞。”既然謝武樂不想說,許長生也不在多問。
“就是在武功這一方面。我現在自認武功還算可以,在輕功上我更是苦練許久,但見過許兄你與那白衣男子之後,我發現你們的輕功都是極好,速度快,氣息悠長。我就發現我與你們這些高手相比還是差上許多。我想問問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許長生思索片刻:“這世間上,所有的高手都是勤學苦練用時間堆出來的,習武這條路上沒有捷徑可走。就如我,五歲時便在父親的監督下開始習武,至今已有二十年。”
謝武樂點點頭,有些失落,他知道時間可以造出強者,但自己等不了這麼久。如若現在不為柳叔,師父報仇,二十年後物是人非,這仇人從何尋起。
許長生見謝武樂眉頭緊鎖,顯然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想著自己有沒有能夠幫上忙的地方:“謝兄,你用內力沿各穴位筋脈執行一遍,我替你看看,說不定有能夠幫上忙的地方。”
“內力?”謝武樂有些疑惑:“不瞞許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內力是何物?”
“什麼?你不知道內力?那你的功夫?”許長生腦中有些想不明白。
“嗯,我確實沒聽說過,我的功夫都是一路上與人切磋習來的。”見許長生滿臉驚訝,謝武樂也不知道怎麼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