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書南的心彷彿凍入冰窖,唐羿耘的“投靠”,賀夫人的“襄助”,為什麼都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酈天霄見自己一提到黃昏,凌書南整個人的臉都變了色,他頓時有種自討沒趣的挫敗感,於是說道:“行了,我現在就打發御膳房的人回去,你怎麼進來就怎麼出去,照我說的去少傅府,自然能見著他。”酈天霄說著,便將頭上束髮的簪導取下,轉而插進凌書南的髮髻裡,“你把這個交給少傅,他會看顧你的。”
他烏黑如水的長髮披洩下來,他靠過來的那一瞬間,頭髮撩著她的臉龐,有些癢癢的。但不過片刻便即分開。他的身體靠近又遠離,那一刻,不知為何,凌書南竟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還不滾?”酈天霄見凌書南半天沒有動靜,忍不住下起了逐客令。
“哦。”凌書南心不在焉的答應著,撐著扶手站起來,瘸著一條腿,剛一邁步,酈天霄忽然身子一矮,蹲了下去,將半個後背呈在她面前。
“你幹嘛?”凌書南剛一出聲,酈天霄就扔過來一個白眼,“明知故問什麼?再不上來,我真走了!”
凌書南一怔,稀裡糊塗地就身子一傾,往酈天霄的背上靠了過去。酈天霄反手抱著她的雙腿,不顧形象地就扛著凌書南出了書齋。從書齋出去,需要穿過一假山,就憑凌書南如今瘸腿貓的狀態,估計夠嗆。那假山山石嶙峋,酈天霄怕撞著凌書南,把身子弓得極低,走得也極慢,好讓凌書南可以避開凸出的石塊。
凌書南勾著酈天霄的脖子,不知為何便想起那一夜她和黃昏一齊入武昌城的情形。當時她也是這樣趴在黃昏的背上,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梅香,令她沉醉更令她心安。可如今想起黃昏,她只有滿腹的疑惑,只覺得她心目中那個仙一般的男子她是越發看不清了。而曾經,酈天霄身上那霸道刺鼻的龍涎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