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淺嘗著;也甘之如飴;當帶著滿足的感覺抽離時;只覺滿口餘香;回味無窮。
兩個人凝視著對方;從彼此的眸子裡看著自己,凌書南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來;黃昏不解地看著她,眼光中有著一絲好笑的埋怨似的;居然這個時候都不專心。
凌書南忙解釋道:“就是突然間想起從前剛進廚房的時候;有個小弟怎麼都記不住煎牛排的步驟;於是那大廚就對他說;煎牛排的步驟和接吻一樣;首先;用醬汁醃牛肉;就像是用舌頭舔對方的嘴唇;然後用刀輕拍牛肉,就像是用牙齒輕咬對方的唇;對了;煎的時候要記得翻面;就像是舔完了上唇,得換下唇……”
“……”眼見凌書南講得眉飛色舞,黃昏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了;“又胡說了;誰府上竟有這樣的廚子;說這種話?”
“那個大廚就是這樣……”凌書南剛說完;便意識到自己所處的時代,再一看酈天霄的表情;想著自己居然在黃昏面前大談特談接吻步驟;頓時感到尷尬了。黃昏可不像酈夭霄,和那個人渣說得再直接,也沒什麼不自在的。可是黃昏不一樣;她居然在白紙似的他面前;大言不慚地說了這麼多;搞得自己跟個老*樣的。
凌書南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額頭。黃昏卻用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怕是你自己編排的吧?居然把親吻比作煎牛肉,也就你想得出來!”
凌書南赧然地乾笑了兩聲;黃昏卻微笑著攏了攏她耳邊的碎髮;“你這女人當真是特別;真不知你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不過很顯然,他也並沒打算要凌書南的回答,不等凌書南想好答案,他已將頭一低;又尋著那兩瓣還溼潤著的紅唇就湊了上去……
這一次;越發熾烈;凌書南的大腦像是被電擊了一般;早被焚燒得一片空白;可就在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衣釦時;凌書南卻腦袋一怵;下意識地就捉住了他的手,那一刻;她的大腦裡竟然響起了酈天霄的聲音;他說,你現在也算是我的女人,要是被他發現什麼不三不四的行為,後果自負。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起酈天霄那個人渣;居然還有種心虛的感覺。八成是被他恐嚇多了;有點神經衰弱了吧!可就這片刻的遲疑,黃昏也敏銳地感覺到了。他蜻蜓點水般地吻了吻她的眼與臉頰,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別害怕,我沒那個意思。”
他的聲音很輕很單薄;凌書南抬起頭看他;一汪水的眼裡;滿是柔情與憐惜,但她終究還是從中瞧出一絲惋惜來。凌書南的心底頓時生出痛來;是啊,他當然沒那個意思!他之所以不肯承認喜歡自己;甚至不想讓自己記著他的好;無非是因為他的病。他不想與自己有牽連;他不想連累自己;如今這樣已是極限,又如何肯與自己再有進一步的關係?
一面是嘴上說自己是他的女人;卻繼續用性命要挾自己好為他賣命的自私鬼;另一面卻是一心為她著想;待她如珍寶般的謙謙君子;面對這樣的兩個人,她的心難道還需要猶豫?凌書南為自己方才片刻的遲疑而懊悔;她真是腦袋抽筋了吧!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可我有這個意思!”
“可……”黃昏眼簾一動;凌書南卻用手指按住他的唇;決然笑道;“我願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只管今天;不問明日。”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是劫,還是緣?
似也被這句話打動了;黃昏捧起凌書南的臉;終於重重地在她的眉心間吻了下去。凌書南正要閉眼,他已牽起她的手,往外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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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夕露沾衣 第四十九章 對坐紫微郎(1)
因只是酈天霄的屬下,驛館的人對於他們出入也並沒有太在意。兩個人於是牽了匹馬;就往碼頭奔去。冬季並非捕撈的時節;碼頭的灣子裡泊了好些漁船;無人看守。
黃昏拽著凌書南偷取了一條小船;趁著天剛亮;就將船往灣裡的蘆葦深處劃去。眼見黃昏在後邊賣力地划船,凌書南在前邊已是忍俊不禁,“誰會想到;大名鼎鼎的黃昏竟然也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許是被凌書南感染了;黃昏不由回嘴道:“偷雞摸狗可算不得什麼。”
“哦?口氣還真不小;偷雞摸狗不算什麼;那你還要做什麼?”
黃昏促狹地一笑,“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凌書南臉刷的一紅;一抬手,揪下一把蘆葦杆子就往黃昏身上砸去。黃昏初時還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凌書南話中的意思;不由放聲爽朗大笑;終於扔下手裡的木漿;鑽進了烏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