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來一隻水盆,接著在眾人的驚呼中,將詔書浸入水盆中,他緩緩地又說:“ 家父總認為真品是獨一無二的,雖然他做出來的東西與真品無異,但事實上,他已在做了看不到的印記。如今家父已逝,這秘密也是該揭開的時候了。”
她將詔書由水盆中取出,在眾人面前張開,墨跡隨水糊了,但原本留白的地方卻浮現指頭大的一枚紅印,赫然是杜玉山的落款。
“家父的私人玉印,以特殊手法可令印章遇水才顯現。而會來求家父仿製的,通常是珍貴的書畫,放進水裡就毀了,所以一般人不可能發現這個秘密。”她瞪著李勇之,一字一句地道:“所以你這詔書分明就是假的!”
他面色變得灰敗,心緒影響四周,連他的馬都躁動起來,差點將他摔下馬背。而百官的議論,以及他身後的禁衛軍有些慢慢放下武器響動,都讓他有種大勢已去的惶恐。
“你……李智先!你竟敢勾結江湖術士,意圖誣陷朕,想謀朝篡位……”這不實的指控他都說得有些結巴了。
“我這次出征突厥,屢戰屢勝,你會認為我戰敗,是我故意放出的假訊息,真正的戰果我都以密令直接傳予先皇,此有尚書令交書為證,你大可去查!先皇知道我的勝績,不可能寫下廢太子,立新君的遺詔!”
李智先不理他虛弱的控訴,再下一城,“你李勇之才是勾結突厥軍隊,意圖將我拖在邊疆,以利你的篡位大業!”他慢慢由胸口取出一信函,在眾人面前攤開,“這是你與突厥可汗的密函,寫的全是如何合作之事,而且答應以邊境幾州做為交換,幸好被我攔截了下來。做出如此喪權辱國之事,李勇之,你該當何罪?”
故意營造戰敗的景象便是要鬆懈這皇弟的戒心,他忙著篡位,也怕留下證據,未再與突厥可汗聯絡,而突厥可汗更不可能主動聯絡。
李勇之看清密函,確實是自己送出的那一封,難以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這封信已經交到突厥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