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軍人氣質,每一次對上,風炎在氣勢上總歸是弱上那麼幾分,這一世,君邪換了副身體,看著瘦小,而且一直也收斂著自己的氣息,風炎猛不丁地再次感受到前世兩人之間那種微妙的氣氛,本來就顫著的心臟又受控制地震了震。
君邪想要知道的事,誰也別想藏著掖著,否則只怕最後你不僅保不了秘密,還得承受想像不到的後果。
腦海裡快速地閃過君上將大人前世對待敵人的手段,風炎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想著說出來又沒有什麼,反正也就那麼回事而已,可嘴巴張了張,想開口說話,又不甘心,他是堂堂的盜王,又不是她手底下的兵,憑什麼要跟她交待,何況現在在這裡,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要說,風炎這段時間對君邪的心思真有些複雜,一有空閒下來,總是禁不住地去想,他跟君邪現在這到底算是什麼關係。
是異界重逢的故友?
可他們前世那不根本不算是朋友,不止不是朋友,還是死對頭。
現在要說他們還是死對頭,可明顯的現在他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當了幾百年的死對頭,突然之間他不是賊,她不是兵,他是一會之主,她是手機小卒,他是人人敬仰崇拜的英雄,她是連面目都不能見人的‘醜人’,他藉著她的能力對抗敵人,她藉著他的地位達到她的目的,他不知道這一世她的身份,她的經歷,她也同樣不知他的。
他們就像是死對頭,是陌生人,是兩條平行線,但同時又是‘故友’,是戰友,是互相利用的利益夥伴。
就是這種混亂的關係,攪得他自個都覺得自個莫名其妙,一會想盡一切力量助她,一會又不想讓她太過舒心,而此刻,他就不想讓她舒心。
“不說麼?”君邪雙眼眯了眯,一看風炎那張臉,她豈會猜不出他的想法,要說風炎跟前世最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他的每個想法總是那麼清楚地表現在臉上,只要跟他相熟且不是瞎子的人,一看他的表情,就能知道他的想法,有時君邪都想問問,像他這麼‘單純’的人是怎麼混到‘盜王’這個位置上的。
“呵呵,說,君上將問到話,本尊豈敢不說,自當鉅細稟報。”風炎努力讓自己忽略掉從君邪身上壓過來的氣勢,衣袖輕拂,背脊挺起,擺出他身為聖炎天尊的威嚴出來,眉梢挑起,似笑非笑道:“本尊姓風名炎,姓別男,無父無母,未婚,純潔處男,性向正常,心理正常,生理正常,愛好收藏寶貝,偶爾也喜歡KK歌,跳跳舞什麼的,不賭不嫖,目前位居冒險公會會長一職,手下員工數百,資產頗豐,在修真界也算是上流人物,前世乃盜界赫赫有名的‘狂獅盜王’,盜遍宇宙無敵手……”
如果君邪現在正在喝茶的話,她一定會將茶水全部噴到風炎的臉上,單看她敲打著桌面的手指猛地停頓下來,接著就狂抽著,就知道風炎的‘自我介紹’讓她有多麼的崩潰,要不是她向來都喜怒不形於色,現在狂抽的一定不只她的手,而是整個人了。
君邪從來都不知道風炎這麼有幽默細胞,聽聽他說的是什麼,還純潔處男,還K歌,媽呀,他是想嗆死她是不是?這要是換成另一個人這麼說話,她一定絲毫不受影響,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就能給頂回去,可問題是這個人是風炎啊!
“停……”眼看著風炎還沒有停下勢頭,君邪打了個停的手勢,然後用手撐著頭,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樣子無奈道:“瘋子,我再問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
同樣的話,可風炎就是知道,這一局他勝了,臉上的笑容越加地燦爛起來,本來還想再多說幾話,一看君邪這樣子,立馬見好就收,要是真把君邪給惹怒,那可就不是好玩的事了。他不是傻子,清楚地知道君邪真正想知道的是什麼,可是因為他們之間這種複雜的關係,也因為前世的關係,彼此間誰也沒有主動去提起這個問題,他自己是有幾次忍不住開了幾句玩笑,問過她,不過都只是笑笑就過了,但今日,她固執地要知道答案,擺明了是知道了些什麼,不說,是因為自己不服,現在既然她都先服軟,那他就大方地說出來,也沒關係。
風炎得意地想著,難得贏君大上將一回,怎麼可能不得瑟呢,這時候就是君邪讓他把祖宗十八代給交待出來,他也照說不誤。
“跟我來吧。”風炎笑呵呵地站起來,率先朝著內屋裡走去,錯過了他轉身那瞬間,君邪雙瞳內浮動著抹詭異的笑意。
兩人走進了風炎的臥房,一個女人跟著一個男人走進臥房,不管是任何時候任何時代,就算是他們的前世,都是一件引人遐想的事,可是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