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線剛出現沒多久,看來是你媽媽今天給你生了個小弟弟。”
梁歡歡聞言並沒有喜悅之色,反而略帶不滿:“我媽媽都那麼大了,生孩子很傷身的。”
上官能人聳聳肩:“沒辦法,王叔那人沒有後人,你媽媽總要給他生一個,再說你媽媽年紀也不算大,以現在的醫術,生個孩子沒什麼危險,有寶貝農產品補充元氣,恢復起來不比以前,很快就沒事了。”
聽完上官能人分析,梁歡歡面色稍霽,拉著上官能人的手:“師父,那我們回去吧!我想看看我媽媽和弟弟。”
上官能人含笑點頭:“你先去收拾東西,我去看看你師姐,一會兒我們就走。”
“嗯。”梁歡歡點點頭,正要去屋子裡收拾行李,上官能人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趕緊叫住她:“歡歡,你剛才掃地的時候,有什麼感覺?”
梁歡歡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上官能人:“感覺?掃地能有什麼感覺?”
“不是體力方面的感覺,是精神方面。”上官能人解釋道:“你掃地的時候,精神方面有什麼感覺?”
“精神”梁歡歡仔細想了想,眼中漸漸多了一絲疑惑:“要說感覺沒什麼感覺。”
“沒感覺?”
“沒有。”梁歡歡搖頭,隨後疑惑的看著上官能人:“師父,我一定要有感覺嗎?”
“不是”上官能人略作思索,道:“剛才我走進來,看到你掃地的時候渾然天成,有一種道韻。”
“道韻?”梁歡歡眼中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道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上官能人微微一笑,拿出酒葫蘆:“這是什麼?”
“酒葫蘆。”梁歡歡道。
“對。”上官能人含笑點頭,拔下葫蘆塞喝口酒:“我在幹什麼?”
“喝酒。”
“對。”上官能人再次點頭,把酒葫蘆收起來:“酒葫蘆哪去了?”
“沒了。”
“對。”上官能人笑容滿面:“你明白了吧?”
“”梁歡歡沉默片刻,搖搖頭:“更糊塗了。”
上官能人哈哈大笑:“道可道非常道。何解?”
梁歡歡略作思索:“道可道,非常道;道,可道,非,常道;道可,道,非常,道。”
“對。”上官能人含笑點頭。
梁歡歡皺皺眉:“師父,你怎麼總說對?”
“哈哈,這就是道。”上官能人大笑:“我問你,何為道?”
梁歡歡呆住了,凝眉深思。
良久,梁歡歡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不知道。”
“不知亦是道。”上官能人哈哈笑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處處皆是道,天道、地道、人道、畜生道、仙道、神道、魔道,何物不是道?混若天成是為道,鬼斧神工是為道,金碧輝煌是為道,結草為廬是為道,吃飯喝水是為道,人有三急是為道,道可道非常道。”
說到這,上官能人看著面色愈加茫然的梁歡歡,微笑道:“徒兒,你的道是什麼?”
“我”梁歡歡頭有些痛,手指在太陽穴輕輕揉壓:“不知道,師父,我不知道。”
“你道不知,是為不知道。”上官能人哈哈一笑:“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既然不知道,又要知道作甚?痴兒,還不醒來。”
最後一聲,上官能人用了清音一吼,梁歡歡頓時嬌軀一震,眼神恢復了清明,回想剛才自己的狀態,不由嚇出一身冷汗:“師父,我剛才怎麼了?”
“不知道。”上官能人說道。
“師父~~~~~”梁歡歡有些撒嬌的翻起了小白眼。
上官能人哈哈一笑,雙手一攤:“不知道也!不言道也!你自己的道,為師怎麼知道?”
梁歡歡似懂非懂,但比起剛才的迷茫來已經好很多了。
上官能人微微一笑:“這些對現在的你來說還有些深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梁歡歡皺皺眉,問道:“師父,什麼話不能說明白嗎?為什麼要這麼神神叨叨的?”
上官能人攤攤手:“不是不想講明白,只是道這種東西講不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有人當了元首,有人當了將軍,有人當了富商,但也有人當了明星、農民、打工仔,這就是他們選擇的道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明白嗎?”
“不明白。”梁歡歡搖頭:“還有師父,很多農民、打工仔,在我看來並不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而是受到生活所迫才會走上那條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