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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發青,劍鞘發暗,看起來只是一把普通的長劍。首領帶著一頂龍角長盔,胯下騎著一匹看起來也是無jīng打採的尋常駿馬。

但是,這個男人的背,挺的直直的。

這是索蘭的唯一想法。在這樣艱難的困境下,這個名為科沃的騎士依然擁有著一種出人意料的從容和淡定。獸人的攻擊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般撲了過來,而自己一方則因為兵力的不足而顯得像是風中殘柳般在勉強的掙扎。

索蘭是一個普通的騎士。出聲在馬庫魯斯的他,是一個小貴族家庭的成員。受父親的餘萌,他能夠成為一名普通的騎士。可是,也只是一名騎士而已。就好像他們家族的紋章,一串紫sè的葡萄,可笑而愚蠢。索蘭不想這樣,他希望能夠攀登上更高的層次,至少也要是一個葡萄架子。

索蘭自嘲的想到。

他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自己手上那把金sè手柄的長劍,紅sè和黃sè的線條順著劍鞘向下滑去,看起來金光閃閃。右手的食指上,帶著一顆鑲著紅寶石的戒指,與之相對應的左手食指上,則是一顆鑲著綠寶石的戒指。

一個三階的火球術,和一個四階的風遁,讓他在接下來的逃亡中,又多出了幾分信心。

是的,索蘭從來沒有想過要和獸人決一死戰。尤其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獸人的兵力是他們的好幾倍,密密麻麻的騎兵已經開始包圍整個城池。雖然沒有步兵的支援,使得這些狼騎兵們無法發揮自己的全部戰力。但是這些獸人翻下戰狼後依然是戰鬥的好手——許多狼人就叼著一把小刀向城堡裡爬來。

加上那些透過輕弓來對士兵進行掩護的騎兵,戰場的形勢並不樂觀。

至少索蘭不這麼認為。而且,他認為他們的首領,那一個騎士,也是這麼認為的。

否則,他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沒有出動他們?

在整個城堡都陷入了一場激烈的血戰中時,這個首領卻依舊命令騎兵集合,待命在城堡的正中心。

索蘭能夠理解這樣的行為。當這個城堡陷入危機時,這個首領則是帶領著騎兵殺出一條血路來,揚長而去。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否則他還能怎麼做呢?獸人的兵力是他們的幾倍,軍隊的數量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事實上,索蘭完全無法理解那位法師帶領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

尤其在開戰以後,那個法師就無聲無息消失了。

也許,那個懦夫是害怕了,自己逃走了。索蘭憤憤的想道,畢竟誰都知道,法師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撤退,而他們不可以。

戰場中的情況越來越危急,索蘭甚至可以看見有狼人已經衝到城牆上。把守在城牆上計程車兵們,正用各種各樣的武器將他們趕回城下。雖然有著城牆的優勢,但是戰場的狀況還是開始向狼人的方向傾倒。不少正在防禦計程車兵直接就被箭雨從城牆shè下,或著被撲上來的狼人殺死。原本人類還能在城牆上佔據著數量的優勢,但是獸人們的數量越來越多,尤其是一些看起來就異常jīng銳的虎人,逢人便殺,很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這些虎人已經佔據了城牆的一腳,開始不斷向內蠶食著。

快走。索蘭想說。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趁著還有這些步兵在城牆上抵抗,他們就直接撤退好了!

“哼。”科沃咳了一聲。將索蘭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過來。

是撤退嗎?

“我們的兄弟,正在和獸人浴血奮戰。”科沃的話讓索蘭微微有些失望,但他覺得這只是一種鋪墊。

“我們的家人,正在我們的後方,期待著我們將勝利的光輝帶給他們。”

這只是一場根本毫無意義的戰爭。索蘭想道。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無法影響戰局。

只是,科沃的這種語氣,給他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我們的種族,正在面臨著一場巨大的災難,無數的人因此而死去。”

科沃從沒有回過頭,可索蘭卻感覺到他的語氣擁有著一種驚人的力量:“無數的鮮血染滿了泥土,無數的人流離失所,孩子失去母親,妻子失去丈夫,白髮蒼蒼的老人不得不埋葬了自己的親生子女,而不計其數的人則是因為戰爭而活生生的餓死在荒郊野嶺。”

“我雖然是名騎士。”科沃的話,在整個所有人的心中反覆激盪:“我依然畏懼死亡。”

“但是,我更畏懼,但我看見黑暗降臨時,我卻喪失了拔劍的勇氣。”

“我更畏懼,但我看見死亡發生時,我卻背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