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蘇明海的活動空間而已。所以他現在很悠閒,蘇明海臨去在林緣灑了九個閃電網,幹掉了前蒼堡十七個精銳,照樣不能給他臉上增添一絲憂色。
“大人!山頂上的瞭望哨說,蘇明海也在放火,大概想清理一片空地出來。現在正在石牆東面躲避呢。”
劉鳴桐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揮了揮手:
“唔,知道了,繼續聯絡……嗯,今晚,你們可要辛苦一點了……”他此刻,連平時親民的風範都回來了,輕聲細語,神態慈祥,將前來報告的隨從說得幾乎淚流滿面。
又轉頭對烏興棟道:
“興棟啊,怎麼樣,肩上的傷口如何了?明日能不能繼續作戰?”
烏興棟咧著大嘴,呵呵笑道:
“伯爵大人,我不過是劃破了一層皮,哪有什麼事情!不要說用了傷藥,就是沒用,現在也早就好了!”說著還猛力地拍了拍肩膀道:“諾…大人你看,這不全沒事了……”
劉鳴桐卻肅容道:“那一枚銅錢鏢,乃是原先艾刺所有……唉……可惜艾刺死得……這等血煉的暗器,可蘊藏許多魔勁,你不過是七級戰士,還沒到元力化生的地步,還是注意一點為好。”
加文在一旁低聲道:
“大人,火,燒得有點慢啊……”劉鳴桐一揮手,打斷了加文說話:
“哈哈,燒得慢,好啊!加文,你說,這林木半乾不溼的,濃煙滾滾而上,那蘇明海在山頂上,可吃得慣這股燒烤的味道啊……哈哈哈哈……”
劉鳴桐被蘇明海將手下大小勢力十停裡滅掉了六七停,剛剛還被這輕浮小子一番挑逗,氣得半死。如今已是就連蘇明海多受一些煙燻,都能讓他心中好過不少。加文在旁,見劉鳴桐有些失態,嘴角蠕動著,似乎要開口相勸。但張了張口,終於還是低下頭去,沒有出聲。
又過了個把時辰,又有隨從來報:
“大人!東面的火勢已經到頂,蘇明海無處躲藏,又回到了石牆西面!”劉鳴桐倒了聲“知道了”,揮手讓他退下。仰天大笑道:
“哈哈……蘇明海這番可要變灰毛雞嘍……”一轉頭,大聲誇獎烏興棟道:
“興棟啊,你是粗人也有精細時啊,今兒讓蘇明海吃了這個大鱉,可都靠著你這個腦袋啊……”
烏興棟高興得眼珠子都幾乎要放出光彩來,喜道:
“嘿嘿,大人,在下是一時所得,一時有所得……呵呵……”這小子到了這時,還不知道劉鳴桐拿他當了替罪羊,有意讓他來出了這個餿主意,竟然還洋洋得意得很。
旁邊烏興梁咳嗽一聲,瞪了烏興棟一眼,“啪”地在他腦門上打了一記,罵道:
“若不是大人在這附近伏下了兵馬,你這主意有用嗎?這是賴了大人的洪福,你這小子有什麼好得意的?”
他這句話本也平常,但劉鳴桐心中有鬼,聽了就覺得這烏興梁別有所指,臉上就有些不好看起來。加文其實對劉鳴桐這等手段也有些鬱結,此時見劉鳴桐臉上少了絲笑容,立刻道:
“大人,此刻時候不早,我們也該走了……”
劉鳴桐聞言一愣,也轉過神來,大笑道:
“不錯不錯,這火看樣子到明天早上也燒不完,兄弟們辛苦了一天,正該歇歇了……”信手指了一個頭領道:
“你去安排,成功就在明後日,大家再辛苦幾天,今晚上,讓大家輪番休息,將養體力……呵呵……加文、興梁、興棟、習厲,我們也走吧。”
這二千餘兵馬,本來都以為今晚要熬夜到天亮了,如今聽得可以輪番休息,頓時歡聲雷動。
後山六百人的統領,乃是獵鷹隊隊長桑泰新。他極擅叢林中的連續作戰,此時身形雖然站的筆直,但明眼人就可以看出,此人全身的肌肉都處於鬆弛狀態,但各條纖細的肌腱,卻在輪番不時抽動——也就是說:這人的全身肌肉,隨時都在休息,又隨時能即刻出擊!
每過半刻鐘光景,就有手下不斷來報:
“大人,蘇明海在石牆上坐著,似乎在休息……”
“大人,蘇明海還在石牆上坐著……”
“大人,蘇明海還在休息,不見動靜……”
這火光沖天的,亮若白晝。這些人透過山頂上的瞭望哨,對蘇明海的一舉一動,竟然掌握得一清二楚。
桑泰新百無聊賴地站在那裡,從不到半夜,到如今的天將破曉,他這邊燒到山頂的火都快要滅了,卻聽來聽去都只有這麼一句話,直聽得他耳朵皮都幾乎起了繭子。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