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隨口胡謅的,你不要往心裡去。實不相瞞,其實我一點醫術都不懂,所以你千萬別有個什麼萬一,要是你病發的話,我可救不了你。”
這麼無恥的話,估計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能坦然的說出來,並且絲毫不覺得可恥。
她將藥丸遞到他嘴邊,藥香的氣息在兩人中間彌散得更加濃郁。
不知是不是藥放在了嘴邊有了藥效,他竟然神奇的沒有咳嗽了,但也沒有嚥下,兩人就這麼四目相望著。
樓之薇有些奇怪,難道這藥不是往嘴裡放的,所以他才不吃?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那人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塊方巾,將藥丸從嘴邊拿了下來,輕輕向後一拋,竟然就這麼給丟掉了。然後用方巾包裹著她手裡的藥瓶,拿了下來,認真擦拭。
“……”樓之薇默了,如果她現在還不明白對方的意思,那她就是傻!
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敢嫌棄她髒?她都嫌棄他是個病秧子好嗎!
果然,那人擦完了青花瓷瓶,伸手將手中的方巾也丟了。
看到這一幕,她直接炸了毛,“喂,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不要以為你是個病號我就不敢揍你!”
他抬起眼,冷漠的看著她,半晌才道:“許你輕薄我,就不許我表個態?”
輕……薄……
樓之薇被這兩個字噎了很久很久,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
然後她開始深刻反省自己,作為一個新世紀的女性,居然因為揩油而被一個古人鄙視,而且最後還沒有得手,真是太不應該了,看來以後還是要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就在這時,白虹顛顛的跑了過來,手裡還抱著她心心念唸的食物。
一見有吃的,樓之薇立即將之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伸手就拿著塊桂花糕往嘴裡塞。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嚥下去,就聽白虹道:“大小姐,我們該上船了。”
剩下的半塊桂花糕就這麼梗在了她喉中。
“船是誰,為什麼要上他?”
或許是她這個笑話比較深奧,單純的小丫頭並沒有聽出其中的貓膩,而是指了指遠處那艘氣派的畫舫,道:“就是那艘船。”
“上去幹嘛?”樓之薇覺得自己一定是餓得暈了,不然怎麼會完全聽不懂這丫頭的話。
“聽說有個宴會。”
樓之薇伸手在白虹腦門上彈了一下,嚴肅道:“不要問一句答一句,言簡意賅,說重點,趕緊的!”
白虹只能把剛剛打聽到的訊息都一五一十的吐了出來。
原來今天所有的公子小姐們都要乘著畫舫遊覽止水河,遊覽兩岸的無邊春色,順便吃吃飯,嘮嘮嗑,交流交流感情,表演表演節目……
“等等,”樓之薇聽到這裡,一臉便秘的打斷她,問,“你剛剛說什麼,表演節目,表演什麼節目?”
她好像不記得自己有這個功能啊。
白虹一臉沉痛的看著她,點頭道:“就是公子小姐們之間相互切磋各種才藝,一般這樣的宴會都會有類似的節目的。”
柳氏從小就告訴樓之薇,女子無才便是德,是以樓若蘭學了琴棋書畫,滿腹詩書,而樓之薇每天只負責遊手好閒,好吃懶做。遇到這種場面,肯定是要出醜了。
樓之薇也很鬱悶。
她上輩子是當兵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這些東西學來又沒用,自然是一個都不會。
身為少將,帶兵打仗可能還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要讓她跟這些紈絝子弟一起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她可真的玩不來。
那她要表演什麼,胸口碎大石嗎?
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就覺得美得不忍直視。
“為什麼之前沒有聽人說過,難道是臨時加的專案?”
“奴婢剛剛找二小姐的婢女打聽了一下,她們早就知道有這個環節了,二小姐這半個月天天在房間裡刻苦練舞呢。”白虹氣得跺腳,“他們分明就是故意的,咱們決不能讓她們得逞!”
樓之薇無語,原來柳氏和那個小白花妹妹是打定了主意想看她出醜,難怪會這個積極的讓她來參加。
她撐著頭想了一陣,忽然按住白虹的肩膀,嚴肅道:“丫頭,你說得很對,絕對不能讓那些小賤人得逞!”
見她這麼有信心,白虹頓時也覺得熱血沸騰,握拳道:“對,奴婢相信大小姐!”
“看你這麼有信心我就放心了,好了,給我說說,你準備表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