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過她手裡的藥膏,遠遠得扔到水裡,自顧回床睡覺。
忍了好久,我才將淚水吞下去,逼著自己不去想手腕的腫痛和心頭的刺痛,努力評定心神入睡時,很輕的腳步聲傳來,接著燈火暗了一暗,椅背那人的高達身影擋住了。
我明知是唐天重回來,只蜷縮在內側向裡而臥,再不看他一眼。
唐天重遲疑片刻,自行解衣躺在床上,緊緊貼著我,揉著我的肩膀輕聲說道:“手還疼嗎?”
我將傷手藏到腋下,不理睬他。
他又問道:“腿還疼嗎?我當時氣急了,不是有意要傷著你的。”
見我還是不理睬,他坐起身來,撩起我底裙檢視我腿上是否傷著。
我又羞又惱,抬起腳來便狠狠地踹山他的胸口。
他也不躲,安靜的望著我,由著我連踹了十幾下,累的趴在枕頭上喘氣,才又躺倒我身側來,問道:“心裡好些了嗎?”
我等著他道:“我好於不好,侯爺又何必理會?如果真是莊碧嵐要求我為內應毒殺侯爺,我或許真的會那麼做。侯爺犯得著關心我這麼個蛇蠍婦人嗎?譬如方才我真的下了毒,侯爺一怒之下殺了我,以後不是一樣會好好過下去,躊躇滿志地當著你的康侯,做著你美好的帝王夢?”
到底我說的太凌厲,唐天重的臉漸漸漲紅,忽然在枕邊一摸,已經抓出一柄短刀,拔出了鞘。
鋒芒曜曜,冷若霜雪。
我正心底一悸時,他已將那短劍塞到我的左手裡,說道:“聽說你要捅我幾下才消氣,那麼,你捅吧,我不還手。”
我看看手中的短劍,又看看他,一時間呆住了。
他就不怕我真的記仇起來,當真給他當胸一劍嗎?
唐天重盯著我,眸光有些迷離,隱約見一抹我不可解的辛酸和痛楚浮上,忽而呻吟一聲,俯下身便吻著我,唇舌越發熱烈了。
上位放下短劍的左手分明很輕快得再什麼地方拖了一下,便有熱熱的液體滴在我的脖頸上。
我驚得忙丟開劍,定睛一看,才見方才鋒利的劍鋒無意間拖過了他的上臂,割破了他的小衣,一串殷紅正瀝瀝而下,也不知道傷的深不深。
“侯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