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反應道:“你知道師詡之?”
江碧海這一年半來的變化太大,完全不是魔尊令中尋找的瘦弱小孩了,所以以丁越的眼光,加上根本沒有見過江碧海,所以也完全認不出,若是換了地母王憐雪及龍品瑩,卻大有可能立馬認出。
江碧海見到第一步已經成功,並沒有回答丁越的話,卻突然的拔出身邊釘在艙壁上的一把長劍,因為剛才丁越為了顯示武功,同時震住江碧海和展青玲兩人,所以長劍插入不深,被他輕鬆抽出,隨即橫在自己項頸上,卻正是自刎的架式。
丁越和巴空臺兩人立時看呆了眼,不明白這江碧海在弄什麼名堂。
然後聽江碧海慢慢道:“我不想回答是否真知道師詡之現在何處一類的問題,你們若是對師詡之的事不感興趣,我可以馬上自刎,因為我再沒有和你們談條件的籌碼。”
這師詡之的重要性,巴空臺可能不太清楚,然後對丁越來說,卻是重要之極。
師詡之的師弟觀星樓樓主秦斷,可以與天神殿談條件,自然也可以和尊魔宮談條件,所以天神殿知道的情況,尊魔宮也完全清楚,以至於與丁越相熟的巴空臺也知道了師詡之手中有傳世寶書,但傳世寶書究竟有何重要之處,他卻當然沒有丁越瞭解了。
丁越也非是易與之人,當下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師詡之,莫明其妙。”
江碧海淡淡笑道:“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落入你們手中,我可是最清楚,早晚一死,不如我現在就死了,免得無奈的活著。”
然後拖劍在頸上滑動,劍刃鋒利至極,頓時將他項部割開一道血縫,鮮血順著劍脊的血槽流出。眼看再拖一點,劍鋒滑深幾分,江碧海便當直自殺了。
剛才丁越清楚知道自己所說的話,一為試探,看這江碧海會不會當真自殺,是否是假裝出來的,另一為拖延,看一下江碧海在無望之下,會不會借表明這師詡之的重要性,來打動自己,再來講條件,以自己的眼力,早看出江碧海不會絲毫武功,那時暗地裡凌空一指,自然就可以點了他穴道,抓回去慢慢探問了。
豈知這江碧海完全不為所動,竟然馬上就當真要自殺,也不知他是試探自己,還是當真以為自己對師詡之的事不關心,無望了,情急之下笑道:“小兄弟,你慢點自殺,這師詡之有什麼重要的呢,你說來聽下,也許我覺得可以,會與你談條件哦。”
江碧海停住滑動的劍,卻將劍打斜,掛靠在自己項頸處,望向丁越,淡淡道:“你不要妄想凌空點我穴道,再慢慢抓我回去用什麼搜魂大法探尋訊息,你也看出我手中的劍,只要我一被點穴,必將無力把持,自然就人滑動,拖斷我的喉管。我也不想介紹師詡之的事,你知道呢,便聽我的條件,不知道就算了。”
丁越這時才首次感到江碧海實在不好對付,自己的心理活動他竟然完全掌握了一樣,他這樣以死相逼,既使不知道師詡之的事,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有了和自己談條件的本錢,有些無奈的想道,便答應他的條件再說,反正也不會對自己有壞處,微笑道:“好,我也不想和你再鬥心機,說出你的條件吧。”
“放過他們,當然也不能傷害他們。只帶我一個人走,我保證不會再自殺,且有可能說出你想知道的關於師詡之的一些事。”
巴空臺看著如此重視這事的丁越,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師詡之的事就這麼重要,況且他究竟知不知道也不一定,丁兄,還是不要管他,等他去自殺好了。”
丁越嘆道:“巴兄,你是不知道這師詡之的事,對我何等重要。以他在論武會傳出來的神醫名號,加上他這樣的以死相逼,不管他是不是知道師詡之,都有了和我談條件的本錢。”
轉向江碧海道:“這條件有些難呢,我們這樣被傳出江湖的事,恐怕臉面有些難看,嗯,這樣吧,我們再多帶上一個人,就你身邊那蒙面的女子如何?”
江碧海本來想斷然拒絕,突的聽到旁邊展青玲輕聲柔柔道:“好吧,我隨你們去,只要你們放過這些人。”
江碧海有些震驚,展青玲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可以如此鎮靜,從容的回答,再想起這麼久以來的微妙感覺,心裡轉念想著,當這閒人揭開青玲的面紗,肯定會大吃一驚,跟著去也不太可能會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便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們。”
說罷放了劍下來。
丁越呵呵一笑,突的躍到半空,伸指連點之下,竟然將掌船的雲家堡八人以凌空指力全點了死穴。
江碧海震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