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暘和許知樂分別住在二樓的兩個房間,共用一個浴室,二樓的房間都沒裝空調,許知樂上樓碰著啥都沒穿的魏暘時,他正凍得哆哆嗦嗦。
許知樂立馬就緊了眉,把身上的棉衣脫下來,快步走過去裹住了他:「怎麼搞的?衣服都不穿。」
魏暘嘴唇發白:「我內褲沒帶夠……」
許知樂:「我給你翻條我的,真是笨,不知道叫我一聲嗎,在這裡挨凍。」
魏暘:「……」
鬆開魏暘之後去給他找內褲,他連上衣都沒套上,健碩修長的青年身體簡直是力與美的標杆,許知樂把內褲遞給魏暘的時候,又瞥了一眼他沒扣好釦子的胸膛,耳尖不知不覺紅了大半,趕緊縮回。
「好了,趕緊穿衣服吧,外婆叫你下樓包餃子呢。」
魏暘似乎對自己的窘迫感到有點丟人,他飛上衣服,低聲說了句恩。
穿好衣服之後許知樂才敢光明正大打量魏暘,他生的又高又大,半濕的黑髮發尾微卷,許知樂定睛一看,發現魏暘耳朵上那顆礙眼的耳釘竟然不見了。
許知樂詫異了一下,走上去撥開魏暘的頭髮檢查,果然是取掉了,只剩一個還沒癒合的傷口。
「怎麼拔了?」許知樂問道。
魏暘用舌頭抵了抵上顎,想著反正許知樂都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思了,何必再遮遮掩掩,如是想著,他老實說:「你不是不喜歡我打耳洞嗎?」
許知樂眼皮跳了跳。
「我沒說不喜歡吧。」許知樂撇開頭,說。
他剛剛把棉衣脫下來給了魏暘,自己就穿了一件單薄的打底衫,細細勾勒著纖瘦的身形,低垂下眸子時會帶著一片陰影,想是屋裡溫度低有些凍著了,他環抱著手臂,一言不發。
「你表現出來了。」魏暘說,他從床上拿起許知樂剛剛脫下來的棉衣,走過去,搭到他的肩上。
許知樂有些防備地抬頭,但他的唇卻是看起來軟嫩鮮紅,襯得整張臉生出些嫵媚來,倒像是古時候青樓裡不願侍從的鶯燕美人,這是魏暘在心裡偷偷給許知樂腦補的模樣。
這種暴露了喜歡的感覺可真好,不用像以前一樣,只敢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貪婪地把目光投過去。
許知樂被他眸底盛不住的灼熱燙的不敢對視,只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你自己的耳朵,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管我喜不喜歡幹什麼?」
魏暘沒說話。
「行了,下樓去吧。」許知樂側身準備離開,突然被魏暘伸手壁咚住,橫在身體和牆壁之間。
魏暘低聲問:「我的壓歲錢呢?」
猛然靠近的溫度和氣味讓許知樂有些慌神,他眉頭微蹙:「在樓下,等下拿給你。」
「我現在就要。」魏暘眼底蘊著摸不透的深沉,話明明是小孩子,語氣卻是不能更強勢。
許知樂有些厭煩這種被魏暘壓住的氛圍,他表情微冷,推了推魏暘:「我不下樓怎麼給你?」
「我今年想要個別的壓歲錢。」魏暘說。
許知樂不耐煩地抬頭:「你想要…唔——」
魏暘毫無章法堵住了許知樂的唇,他似乎早就料到許知樂激烈的反應,伸手按住許知樂的肩膀,整個人貼到許知樂身上,任由他掙扎,堵著許知樂的唇攪弄。
這已經是第二次跟魏暘接吻了,區別是上一次魏暘是糊塗的,而這一次是清醒的,動作也更加粗暴,直接撬開許知樂的牙關,不由分說把舌頭擠了進去。
許知樂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跟面前這個剛成年的小孩之間懸殊的體力差距,就像上一世魏暘也是用拳頭和暴力壓制了自己。
唐露和唐叔叔唐阿姨就坐在樓下包餃子,這裡還能聽見他們看春晚嬉笑的聲音,而自己卻被魏暘按在房間裡強吻,許知樂羞恥地要命,使了很大的勁才把魏暘推開。
「魏暘!」
魏暘舔了舔下唇,他面頰有些坨紅,做完壞事之後表情有些侷促,說:「就把這個當壓歲錢吧,許叔叔,這是我的初吻。」
許知樂腦袋一轟,他臉比魏暘更紅:「初你媽的吻!」
下樓之後包完餃子,大家一起守歲的時候,許知樂掏出原先準備好的紅包給魏暘,他藉機捏了一下魏暘還沒痊癒的耳垂,罵道:「臭小子,接著。」
魏暘忍著痛,拒絕道:「你不是給過了嗎?」
許知樂咬牙切齒:「你接不接?」
魏暘:「……」
許知樂不由分說,把紅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