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耍我?我和你沒完沒了!”祖惠枝羞極惱怒地舉起粉拳重重地捶打在被子上。
“哎喲……我的大小姐,這一次可是你主動的哦,我又沒有反抗,等於你報了昨天的仇不就行了……哎喲……”凌海笑著故意呼痛道。
“不行,不行,你叫我的臉兒往哪兒擱?哼!你這騙子,居然敢騙本姑娘的吻!”祖惠枝的粉拳依然不停地捶打在凌海隔著被子的身上,身子也便坐在床上。
“那好說……”凌海笑道,同時非常突然地伸出兩手一把摟住祖惠枝的腰肢,向懷中一拉,竟讓祖惠枝俯下了身子,凌海卻昂起頭,重重地吻在她那如櫻桃般的小嘴上。
“嗚……”祖惠枝掙扎了一下,但卻無濟於事,而她自己也被這狂熱的一吻給軟化了。
凌海將所有的熱情,所有藏在心底的愛憐全都在這一吻中爆發出來,有一種火山熔岩爆發般的熱力,有一種江翻海嘯的狂暴,有一種讓人心醉的真誠和愛意。
這一吻也夠長的,由狂熱轉為和風細雨,綿長如詩,動人如畫,如秋雨的柔情,如春雨的愛憐,讓祖惠枝完完全全地陶醉了,完完全全地投入了,兩隻玉手死死地摟住凌海的脖子,貪婪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幸福。
久久,兩人才緩緩地分開,凌海的眼中盡是深情,祖惠枝的眼中盡是溫柔。凌海的心中盡是愛憐,祖惠枝的心中盡是甜蜜。沒有哪一刻能夠如此深刻地體會到對方心中的摯愛,沒有哪一刻他們曾如此地貼近過。
都沒有說話,都只靜靜地看著對方的眼睛,看著對方眼裡的柔情。祖惠枝的臉兒酡紅,看來是醉了,醉得很厲害,凌海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縷興奮的紅潤,他也醉了。
良久,祖惠枝似乎醒了,想起剛才那一吻,不禁想笑,因為她心底太開心了,但她沒有開口,怕失態,於是便指著凌海的眼睛道:“唉呀,你眼裡的眼屎那麼大一顆,好髒哦。”於是便“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啊,眼屎?”凌海兩手立刻在眼裡揉了揉,驚叫道。
“對,你這人呀,不僅有眼屎,還有口臭,都把人給燻死了。”祖惠枝幹脆把壞話說到底,不給凌海有翻身的機會。
“瞎說,格老子的,來!我再吻你,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說完,凌海便裝作一副粗魯的樣子,從床上坐將起來,就要摟住祖惠枝。
祖惠枝忙一閃身歪到一旁,笑道:“人家說著玩嘛,太陽都這麼高了,也只有你這隻懶蟲睡得下去。”
“我不睡到現在,怎麼會有我漂亮的妹妹來親我呢?”凌海得意地笑道。
“無賴。”祖惠枝低聲唸叨著。
“啊……”凌海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呵欠,笑道:“我要起床穿衣服,我可是光著身子睡覺的喲,你若想看就別走開,在房裡站著。”說完,作出掀開被子的樣子,邪邪地看著祖惠枝。
“別……”祖惠枝一聲尖叫,轉身便衝出門外。
凌海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得意地搖了搖頭,然後迅速翻身而起。他根本就沒有脫下衣服。這時僕人已將洗漱用的水送了過來,他便快速地洗漱一下。
凌海走出房門時,祖惠枝已經走開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順著花叢緩步而行。他卻聽到了劍嘯,劍風呼呼,他快步走了出去。
華山派和恆山派的三位弟子正在練劍,這劍法凌海知道,只是這三人使起來便有些似是而非,因為他們根本就對招式不太熟悉。這是凌海的劍法,是他昨日下午所舞的劍法。
凌海靜靜地看著,那三人很專注,很認真,一招一式地模擬,一招一式地比劃,就像是剛入門的小學生一般專心,連凌海的到來都沒有注意。
凌海沒有生氣,他沒有怪這三人偷學了他的劍法,因為他認為天下的武功,天下人為,只要對方心正,都是為正義出力,又有何不可?他對這三人的專注,這份練劍的熱情很讚賞,所以他靜靜地立於花叢旁邊觀看。
那三人只看過凌海將自身的劍法舞過一遍,而當時有凌海把他們的感情引入劍道之中,可此時,他們卻找不到那種感情,所以模擬起來似是而非。
凌海對兩派諸人的印象很好,因為華山派的兩位斷手弟子曾救了他的命,那種悍不畏死,能為朋友流盡最後一滴血的精神的確令凌海深深地感激,見到三人的窘態,不由得起了成全之意。於是輕輕地折了一根樹枝,從懷中掏出一塊黑布,將臉矇住,如大鳥一般飛撲而至,樹枝帶起一陣風雷之聲向三人攻去。
三人立刻大驚,見來人氣勢如此兇猛,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