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很煩人,我看書也很看的頭疼,但這裡人多啊,比我自己一個人呆在寢殿裡熱鬧多了,而且今天太陽太過火辣,我也出去打理那些花草,跟它們交流感情。所以我就索性也過來陪陪你了!”仲黎睜著圓溜溜的黑黑的大眼睛,鼓著嘴,一副“我夠義氣吧”的樣子道。
聞言樓亦煊眸中閃過一絲異光。
這小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來顯得太無聊了,來湊熱鬧的,還是來跟她侍讀的!鳳輕歌不由暗自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轉眸恰巧看到樓亦煊眼中閃過的異光,鳳輕歌不由暗道,仲黎這小子涉世未深,心思單純簡單,在眾人面前與她說話便也和平常人說話一樣沒個顧忌,直言直語。雖然她認了他做弟弟,也不會計較這些,可是別人並不知曉,想那樓亦煊定是看出些什麼了。她都不知道是該慶幸仲黎沒有被世俗的那些尊卑觀念所染,還是該憂心他太過純白,會被他人置詞,或是被有心人利用。
仲黎伸手向一邊一指:“侍讀是那個傢伙提出來的!”指的正是傅秦翊所在的地方,傅秦翊見他指到自己,微微挑眉,環抱著胸,桃花眼中滿是興味,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仲黎又一手指向穿得花花綠綠的花哨錦袍,臉上塗了層白色的厚厚粉末衝著她送秋波翻白眼的那個光祿大夫賈寅不成器的兒子“假文明”:“還有他!”
賈文銘見仲黎指向自己,眨了眨送秋波送得乾澀的眼睛,抹了抹眼睛,指了指自己,一副摸不清頭腦的樣子,奇怪道:“我?怎麼?”
“他也強烈要求侍讀!”仲黎衝他一哼,一臉嫌棄道。
賈文銘嬉皮笑臉,拍了拍抹眼睛時沾上了白兮兮的粉末的手,臉上的粉末又隨著他的笑,刷刷地往下掉:“如樓大公子所言,那個進宮是為伴駕,伴駕,所以也該陪皇帝陛下讀書的,呵呵!陛下,是吧!”說完又朝鳳輕歌拋了個白眼,哦,不是,是媚眼!
鳳輕歌不由渾身一抖,暗自扶額,唉!同樣是一副紈絝樣,同樣是送秋波,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惡!”隨侍在身後的雪顏也一陣惡寒,忍不住抖了抖,悄悄摸了摸自己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
仲黎收回手又道:“樓哥哥是被我拉過來的!那個步小將軍和樓大公子還有柳公子是後來看我們都過來了,就也過來了,估計和我一樣,是來湊熱鬧的!”
“哦?”鳳輕歌抬頭看向仲黎身邊的樓君煜,樓君煜朝她點了點頭,面色淡淡,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她也淡淡地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站在最後的步凌寒,步凌寒仍是一身青衣,面色清冷,沒有表情,眉宇間帶著一股堅硬。
看向柳言曦時,柳言曦卻是眼眸一轉,有禮回視她,一副清雅儒生的樣子。鳳輕歌卻沒有錯過她甫看向他時,他的眼光有一瞬的停頓,那眼光的方向卻不是在她這裡的,而是她的身後……
“你個混小子!老夫說怎麼一個個都來攪亂!原來又是你這個不省心的傢伙!”聞言鳳輕歌轉過頭去,看向主臺上,一把尺子打著轉從面前迅速飛了過去,傅太師一臉氣急,鬍子一抖一抖地。
傅秦翊見到飛來的尺子,面色未變,仍舊環抱著胸,一雙桃花眼蕩著歡快之意,微微偏一頭,輕鬆避過了尺子。
後面的賈文銘一抬手,急急道:“喂!我說諸位莫要…。。。啊!”話未說完,一聲慘叫,賈某人被飛來的尺子pia倒在地,一隻粉白的手緩緩從桌底下抬起,還傳來憋氣虛弱的聲音,“莫要……暴力!”
賈文銘一撐桌子,站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仲黎一看他的臉頓時不客氣的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眾人見到他的臉也忍不住輕笑。
賈文銘看著眾人都衝他笑,一臉莫名其妙,摸了摸臉:“怎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仲黎聽他這麼問更是笑得歡快,一捧腹道:“你……哈哈哈哈!你的臉,哈哈哈哈!你的臉……哈哈哈哈!”
賈文銘不由急了:“你別‘哈’了!到底怎麼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仲黎仍是大笑,難以說出一句話。
鳳輕歌不由無奈地輕輕一嘆,一拍他的頭道:“小子!你緩緩吧,別笑抽了!”
賈文銘抬頭帶著詢問的眼光看向眾人,眾人皆是面帶笑意而不語。賈文銘忿忿一哼,伸手在自己懷裡掏啊掏啊,掏了半天,哈哈一笑道:“找到了!你們不說,我自己看!”說著掏出一面小銅鏡,抬手一照,頓時蔫了,慘兮兮嚎道:“我的俊美容顏啊!”
賈文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