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谷低下頭,不敢直視餘胖山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確實低估了幸運咖啡的決心和實力,也高估了自己在談判桌上的影響力。“會長,我……我確實考慮不周。但我也只是想為我們協會爭取更多的利益……”
“利益?!”餘胖山冷笑一聲,打斷了寧谷的話。“你以為利益就是一切嗎?在這個圈子裡,口碑和信譽同樣重要!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們在業界顏面掃地了!”
寧谷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餘胖山的怒火。他知道,自己這次確實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位工作人員匆匆走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檔案。“會長,這是剛剛收到的訊息,幸運咖啡已經離開海北省,前往福氣省調研咖啡豆產地了。”
這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讓餘胖山徹底陷入了絕望。他猛地站起身,雙手緊握成拳,彷彿要將所有的不甘和憤怒都發洩出來。“他們……他們真的走了?!”
“是的,會長。而且據可靠訊息,他們這次調研的是福氣省最大的咖啡豆種植基地,有意建立長期合作關係。”工作人員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刺痛著餘胖山的心。
餘胖山頹然地坐回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他意識到,自己剛剛錯過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個可能讓海北省咖啡協會走向輝煌的機會。而現在,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寧谷,你立刻聯絡幸運咖啡的負責人,告訴他們我們願意重新談判,條件可以談!”餘胖山的聲音充滿了急切和焦慮。他知道,現在能夠挽回局面的唯一方法,就是主動示好,爭取對方的諒解和回心轉意。
然而,寧谷卻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會長,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幸運咖啡的行程安排得非常緊湊,他們現在已經到了福氣省,開始與當地的種植商進行接觸。而且,據我所知,福氣省的咖啡豆品質上乘,價格也相對合理,幸運咖啡很有可能會選擇與他們合作。”
餘胖山聞言,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意識到,自己不僅失去了一個合作伙伴,還可能讓海北省的咖啡豆產業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和不安。
最終,他將一切責任。怪罪到自己的秘書身上。他氣沖沖的盯著眼前的寧谷。
餘胖山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瞬間在會議室內蔓延開來。他猛地站起身,雙眼圓睜,彷彿要將寧谷吞噬進那無盡的憤怒之中。“你!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時的衝動,讓我們整個協會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的聲音在空蕩的會議室裡迴盪,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地砸在寧谷的心上。
寧谷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低垂著頭,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心裡像被無數根針同時扎著,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他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是他輕率地以為可以憑藉一點小聰明就能左右大局,結果卻把整盤棋都下輸了。
“會長,我……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寧谷的聲音細若蚊蚋,幾乎要被餘胖山的咆哮淹沒。他試圖辯解,卻又覺得任何言語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根本無法彌補已經造成的損失。
餘胖山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寧谷面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沒想到?你以為一句‘沒想到’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嗎?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這次合作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不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次商業合作,更是我們海北省咖啡協會在業界地位和影響力的體現?!”
寧谷被餘胖山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只能無助地掙扎著,任由衣領勒緊自己的脖子,彷彿這樣就能減輕內心的愧疚和自責。他明白,餘胖山說得對,自己確實太過輕率了,沒有充分考慮到事情的複雜性和嚴重性。
“會長,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只求您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寧谷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實在是無法再承受這樣的壓力了。
然而,餘胖山的怒火併沒有因此平息。他鬆開手,將寧谷像扔垃圾一樣甩到一邊,然後怒氣衝衝地在會議室裡走來走去,嘴裡不停地咒罵著,發洩著心中的不滿和憤怒。
就在這時,餘胖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那是他們協會的上級領導打來的電話,顯然是為了詢問與幸運咖啡的合作進展。
餘胖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