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熱議的話題。
“趙都安?就是傳說中,那位‘趙閻王’?他竟是皇城裡的供奉?供奉不是太監嗎?難道……”
“呸,聖人能選太監那個啥?誒,當真豔羨,有聖人撐腰,輕而易舉揚名天下。”
“呵呵,人家趙大人在乎名聲麼?沒準還恨不得名氣小些呢。”
“之前誰說那趙閻王只會依仗權勢的?神章武人啊,可了不得,比那神龍寺的小和尚,還有張天師的弟子都厲害……”
“非也,趙閻王強則強,卻還是遠遠比不上兩家的,他能贏,聽我細細道來……”
人們議論紛紛。
若說,在此之前,趙閻王的名聲大多還侷限在京城附近。
但這一次,卻將隨著這些江湖人的口,傳遍九道十八府。
至於其能手持太阿劍,倒是沒引起太多的懷疑,被人們下意識歸結為“女帝的安排”。“趙都安……已是神章境了麼……”
一間酒肆內,故意扮醜,打扮過後的戲子吳伶怔然失神,拳頭攥緊又鬆開。
幾個月前,對方還是個低品凡胎,如今就已成了氣候……
“莊太傅糊塗啊,當初怎麼沒下死手……”
吳伶心中第無數次痛惜。
忽然,一名中年人踏入酒肆,熟稔地坐在了他背後的桌子上,二人背靠背。
開始匡扶社內例行的訊息傳遞,末了,吳伶忍不住說起趙都安的事。
中年人沉默了下,才說道:“我已將鬥法訊息加急傳回總壇,相信莊太傅會有決斷。”
你前段日子,傳回去樞密院王知事倒臺訊息時,也是這麼說的……吳伶心中腹誹。
不到半年,偽帝非但沒有失去民心,反而眼瞅著皇位越發穩固了。
吳伶與上線告別,默默走出酒肆。
返回八方戲樓的路上,經過神龍寺附近時,忽然看到有一隊披甲禁軍浩浩蕩蕩,朝寺廟行去。
領頭的,竟然是宮中那位女宰相,莫昭容。
吳伶愣了下,隱約猜到了原因。
突然覺得,混社團這條路,有點前途晦暗。
……
另外一邊。
都察院。
袁立乘車回到衙門,屁股還沒坐熱,就見一名御史急匆匆求見:“袁公,衙門收到了一封檢舉信,事關重大,請您過目。”
檢舉信?
袁立揚眉,不敢耽擱,能遞到他面前的檢舉信,必然不簡單。
信封已經開啟,大青衣抽出信紙,目光一凝:“太倉銀礦……”
片刻後,袁青衣臉色沉著,忍住了立即進宮的衝動。
這個時候,陛下定然要與趙都安相會。
手裡這件事,尚不算緊急。
“再等等……”
……
……
皇宮,某個房間內。
“譁!”
趙都安將兩條肌肉線條勻稱的臂膀,從浴桶中抽出,打在溼漉漉的木桶邊緣。
整個人放鬆地癱坐在藥湯中,感受著胸前傷口的刺痛,以及肉芽緩緩癒合生長的瘙癢感,不禁發出舒坦的輕哼。
“爽——”
房間門窗緊閉,擺設簡樸,只有這隻大浴桶佔地方,前頭還擋著屏風,上頭掛著他脫下的衣褲。
鬥法結束後,趙都安立即被送進了宮中。
他本以為,女帝會火速召見自己,但並沒有,而是先有太醫趕過來,給他驗明傷勢。
並開了一堆珍貴藥材,內服外用,予以醫治。
聲勢浩大的,一度令趙都安以為自己要死了……
但實際上,一場鬥法,因“佛光”破防,導致的傷口,並不算重。
他估摸養個一週,就基本恢復。
真正令他站立不穩,精神萎靡的,反而是氣機被抽乾。
不過,在冥想吸納藥力後,他乾涸的氣海已經得到補充,整個人雖然還是有點虛,但已經並無大礙。
此刻陷入思索:
“呼,裝逼一時爽,事後火葬場……想想怎麼應付接下來的麻煩吧。”
“恩,雖然力竭了,但經過這一遭,我能感應到,自己有點虛浮的心境,一下穩固了……說明我賭對了,真正與人正面搏殺一次,不躲不避地莽一次,才符合武者心境……
不過,以後能不自己動手,還是要避免自己上……沒必要沒苦硬吃。”
“經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