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嚇唬他道:
“你自己捅出來的麻煩,自己收拾爛攤子去。”
趙都安眼珠咕嚕嚕轉悠,道:
“陛下,臣立了軍令狀,年底前還得去抓莊孝成……”
“你為國重傷,朕准許你寬限一些時日,此時不急。”
“看你精神頭不錯,朕就放心了,今晚住在宮中,明早能動了,就回家去吧。”
“陛下……”趙都安一急,伸手抓住女帝的手腕,入手滑膩溫潤。
“恩?”徐貞觀轉回頭,眼神不善地盯著他。
趙都安虛弱道:“陛下,臣覺得我有點不行了,需要照顧。”
說著作勢捂胸口,卻碰到傷口,慘叫一聲,疼的齜牙咧嘴。
徐貞觀一慌,下意識走近前,俯身下去探查,等瞥見哀嚎的趙都安眼底的得意,頓時意識到自己被戲耍了。
氣咻咻地伸手,掐住他腰間的贅肉,施展女子天賦技能“擰”字訣。
“啊——疼疼疼……陛下饒命!”趙都安嗷嗷叫喚。
徐貞觀冷笑道:“你老實不老實?”
“老實。”
“你還行不行?”
“不行……啊行行行!”
“要不要朕照顧?”
“……臣覺得傷勢突然好了,陛下日理萬機,切莫耽擱時間,臣恭送陛下!”
徐貞觀嘴角微翹,眼中透出得意,收回手轉身朝門外走。
趙都安齜牙咧嘴,躺在床上,望著女帝背影走出房間,有些不捨。
但身為帝王,且方才剛與神龍寺鬧出那麼大陣仗,可想而知,這會京城裡各個朝廷大員只怕都已經朝皇宮裡趕來,想要詢問情況了。
女帝也需要去撫平後續。
“唉,獨守空閨啊。”趙都安躺在明亮溫暖的房間裡,這才想起被拋在回京路上的海公公等人。
“唔,老海他們知不知道我傳送回來了?未必……呃,不過大淨和尚刺殺我後,肯定急著逃離,面對眾人圍攻,老海他們應該不至於受什麼傷……”
“嘖,說起來,我在湖亭時發回來的那封信,不知道到了沒有……”
……
房間外。
徐貞觀第二次走出,外頭的天色愈發晦暗了,冷風拂面,她看向規規矩矩等在門外的一群女官,發覺眾人眼神有些怪異。
恩……
作為目睹了趙大人受傷,陛下探望,然後去神龍寺大鬧全程的她們,嘴上不說,但儼然都猜測,陛下這般動怒,必是為了趙大人……
所以,傳聞是真的?陛下真與趙大人有……
“都杵在這做什麼?散了吧。”徐貞觀無奈地顰眉,“對了,傳令下去,將之前禁足的人都放了吧。”
她一開始封鎖趙都安受傷的訊息,是因為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如今已與神龍寺攤牌,那就沒了保密的必要。
“是!”
一群奴婢躬身行禮,卻見遠處裹著棉裙,眉心點綴梅花妝的“女宰相”提著裙襬急匆匆走來。
“陛下,有一封密信信送到。”
“信?”
“是趙大人從湖亭發來的,因天氣惡劣,送晚了些。”
其實不晚,但奈何趙都安用“傳送”,直接節省了半程,竟然人比送出來的信更早一步抵達京城。
徐貞觀揚起眉毛,伸手接過。
撕開信封,展開信紙,上頭果然寫著趙都安抵達湖亭後的見聞……不過這些,方才已經口述聽過一遍了,女帝匆匆掃到末尾,一下怔住。
“此外,臣在拙政園中賞江南景色,與京師不同。恍惚出神之際,思緒飄搖,思念及陛下彼時彼刻許亦於御花園中賞景。
仿若目睹空山窮谷中,有黃金萬兩,鷺白蒹葭而外,有美一人。
自曰:動動動動動動動動動……”
徐貞觀愣愣看著這封密信後半截密密麻麻一大串的“動”字,臉頰驀然湧上殷紅。
她小表情變幻不定,突然咬牙切齒,猛地轉身,重新一腳踹開房門,走了進去。
留下莫愁等人一臉茫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咦,陛下?您怎麼又回來了?”趙都安正在走神,突見貞寶歸來,大喜過望,然後見她手中捏著信紙,笑容僵在臉上。
女帝羞惱地雙手探出,再次施展“擰”字訣:
“朕讓你動,動啊,給朕動啊,怎麼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