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剛才那副表情了,個個都哭笑不得。
“不要動啊,死人是不能動的啊。不然我就告你們作假。”
說完,王東拉了個訊號彈。
我們開始跑了,在那戈壁上我們只能跑。四周都是平坦坦的,只要有人發現我們,機動車比我們的腳踏車快多了。
“袁沐,有水麼?”龍成問道。
“還有一半瓶。”
“那就好。”
突然,在我們前方響起了槍聲和叫喊聲。
我們四個一下子趴在地上。
“三點方向。”趙小良報了下方位。
望遠鏡裡出現了一輛高機動越野車,上面的人歡快地向正在逃跑的人開槍。逃跑的人估計也覺得再跑也跑過四個輪子的,由是也停止了反抗了,但個個都怒氣衝衝的。估計再在罵,你丫的牛什麼,個個全副武裝的追一群手無寸鐵的散兵還值得牛啊。車上的兵也不介意兵們的叫罵,笑嘻嘻地把別人請上車。
“怎麼辦?”趙小良問。
“先不要動,一動,我們也就完了。等他們走了再走。”
“我有點渴,誰還有水沒有?”龍成問道。
“給。”趙小良把他的水壺遞了過去。
龍成就張口喝了兩口,正要再喝的時候,王東一把奪了過去:“你想要趙小良死啊,這個地方,喝一點就可以,路還長著呢。”
龍成不好意思地向趙小良笑了笑。趙小良沒有說話,只是友好的笑了笑。
那群人總算是走了,我們幾個立馬又跑了起來。但是現在我們沒有多少水了,也不敢用力大跑,汗出得越多,要的水就越多。
終於跑到了邊緣,我們算進入了山區,我對了下方位。離那條河還有二十多公里吧。在平時,開輛車幾下就過去了。但是這會兒,我們還沒有吃東西呢。最多也是喝了幾口水,我們藏在一個小山坑裡。我開始有點懷念那一次在海子裡學游泳的時候了,那裡可真多水啊。越想就越渴,我想起了一個典故,望梅止渴。我沒有吃過梅子,只喝過醋。
“現在想想那醋的味道吧。”我說。
馬上四個就咕咕的嚥了下口水。但這個方法,也不好常用啊,用多了,口水都沒得咽的。
現在這時候,還好的是就是草正在發芽。我就開始刨起草根。
一股帶泥腥兒的甜,覺得那是世上最美的味道。
“我不想動了,這樣躺著太舒服了。”王東儘量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說。
“還有三分鐘,就走了,能吃點就多吃點。”我說。
“什麼時候我們變成了牛。”龍成低聲地說道。
“有情況。”趙小良發出警戒。
一輛載滿員的越野車從我們前面經過,我們能感覺得到車輪的震動。
突然車停了下來,然後有人下來了。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操,不會是發現了我們吧。同時,王東他們也把槍捏了捏,手放在保險上,一有情況就可以開啟保險。
有人下了車,有兩個人下來了。
“一泡尿硬是要挺在這裡撒,還真是的。”
我一下子放下心來,總算沒有被發現,但一聽見是來撒尿的,馬上打了個激靈,上一次被趙小良泡了一下,這次又是。那兩個人也是的,你拉就拉吧,幹嘛一定要跑到我們的頭頂上來啊。大家都知道,在新疆那個地地,呆長了,尿都是很臊的。一股溫溫液體落在我們的身上,然後就是濃烈的尿臊味兒。我們四個都想跳起來,照他們那個捅一槍。不知道這兩個傢伙昨天晚上喝了什麼,一泡尿差不多讓我們淋了一分鐘,有好幾次王東都把槍捏得死死的,是在平時的話,這傢伙早就上和人家硬磕了。
我們站起來的時候,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我看你。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沒事,這麼久了,今兒個總算洗了個澡。”我侃侃地說。
“是啊,現在也習慣這樣的澡。”趙小良接腔地說。
“上次,我該捅你小弟弟的。”我想起那次的“撒尿門”事件。
我覺得有點安靜。一看,王東和龍成很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操,說漏嘴了。
“快走了,還等著當俘虜啊。”
“袁沐,還真是英雄啊。面對九天而下的黃河,你早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啊。不知,閣下,能不能說說經過。”王東邊跑邊說。
“是不是草根吃多了,現在牛嚼舌啊?”我沒有好氣地說。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