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見。他的臉越發醜陋不堪,就像一個天生的惡魔,也像是剛從地獄中逃脫的殭屍,血、也許只有鮮血才是他的最愛。
他依舊咆哮著,依然是旁若無人;他雙眼血紅,射出血一樣的光芒;他那件習慣性的灰袍已經被身上的毒液浸泡得汙跡斑斑;這就是現在的葉誠齋,無論是從形象上還是做事的標準上都已變若兩人。
只要他不說自己是誰,相信任誰也認不出這個人。
馨月幫徒蓄勢以待,不過這樣的陣仗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對付任何一個衝撞本幫的人,可是這一位,他們做不到也不敢。這麼些年的安逸與無視天下已經成為了他們葬身的“資本”。
“這就是馨月幫啊!好大好氣派!你們願不願意跟著我?快意江湖,殺伐由心,這是多美的境界!”葉誠齋甕聲甕氣的對圍上來的人說。
那些人面面相覷,心膽俱寒,哪還有拼死一搏的決心。
“怎麼?不想嗎?那你們只有去走黃泉路了!”葉誠齋惡狠狠的說。
“慢!”一聲大喝自那些人的後面傳來。
眾人回頭看見來人,這才像看到了救星一樣,不免又增添了幾分豪氣。
“你是誰?”葉誠齋問。
“馨月幫大護法檀香劍沙德元,敢問尊駕是?”
“我道是誰!哈哈、原來是羅馨小妮子的姘頭啊!”葉誠齋並沒有因為這位大護法的到來感到一絲的不安。
“你敢侮辱幫主,看來你是不想活了!臨死之前說出你的名字吧!”沙德元氣急敗壞的道。
“你來吧!我現在正想找個人來結果我的性命,好像你還不配!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叫葉誠齋,從前江湖人稱翼翅雲歸。”
“原來是你!哈哈哈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太難看了!”
葉誠齋聽到沙德元的話怒不可赫,腳一點地爆衝數丈,淒厲的嘶叫著向眾人撲去。
其實現在的葉誠齋才是他的本性,以往只是一味的裝作仁慈,躲避著江湖人的目光,只是偶爾才做一點心裡想的事情,可還是受到了別人的追責。他早就想著像這樣這般快意恩仇,而如今達到了。
沙德元的劍揮舞著,他手下的人也不時的找空擋向葉誠齋發動些攻勢,可是一切於事無補,因為他們連葉誠齋的一片衣襟也碰不到。
當年葉誠齋已翼翅雲歸為號,輕功自是非常了得,再加上現如今又習得了兩部《金蟾寶鑑》上的功法,那更是非比尋常,他在人群中自由的遊走,管你招式是多麼美妙,他都不在乎,因為他知道在這個江湖中也許還沒有一樣兵器可以刺穿他的身體。自從練成這種功法以後,只有方天來傷過他,至今為止那是唯一的一次。
沙德元冷汗淫淫,這一次是這麼些年的江湖生涯中從未遇到過的。在他的眼中葉誠齋無疑是個勁敵,因為他慢慢的覺得自己的劍已不知該怎麼用才會收到想要的結果。
葉誠齋是在戲耍他們,不然他們早已悽慘的死去。這時的他才真正地感覺到了作為強者的重要,那是一種美好的心情,這是從前從未感覺過的。很美,很愉快。
就這樣鬥了很久,外面還有幫內已經向這裡聚了好多人,相信每一位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葉誠齋已有些不耐煩了,因為他漸漸地沒有了再繼續戲耍下去的興趣,並不是因為看到來了這麼些人。
於是接下來的一幕幕便是這麼些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比慕容麟祭祖時要更為慘烈,比喬伯慵提著雙蟾劍時還要淒涼,因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將受到這世間最為惡毒的死法。
“這麼些人都來了!真省得我一個個去找了,說一下肯不肯跟著我?”葉誠齋對眾人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話,那是因為每個人都在觀望,有時候能夠這樣近距離的看著眼前的事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吧!
“你們就這樣執迷不悟?難道沒想過會得到怎樣的結果?”葉誠齋有些惱怒,他的言語已經明顯的變得惡毒。
每個人都感覺到了這個怪人的威脅,但是越聚越多的人又給前面的人帶來了希望,於是,人群在蠢蠢欲動。
葉誠齋毫無懼色的笑著,但他的笑容在醜陋的面頰上蒙上了一層陰影,那也許就是真正的殺伐的前兆。
他的手揉搓著、揉搓著,在別人的眼中看來只不過是一種做作的姿態,毫無新意。
可是接下來他們都發現自己錯了,因為對方搓破了自己的皮肉,搓出了一種白白的液體,並且把這白白的液體化成了一種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