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數振動留在體內,這樣就能有一個對自己極為有利的戰鬥空間,也能保持一定的防禦力。
這很難,目前還找不到任何竅門,需要繼續練習控制、繼續強化。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段大夫沒有找到齊雲曉的下落,但得到了一些關於齊雲曉的訊息。
“柏家的人也在找她,不知道為什麼。”把急救箱放在地上,段徵明倒了杯水灌下去,看著廚房裡的陳陣說道。
“不像是為了找我。”陳陣在切肉,圍著圍裙,像是個家庭煮夫。
“確實不像,就算他們知道你在找齊雲曉,先找到了,你也不知道齊雲曉在哪裡,倒是有可能想找到齊雲曉,用她來威脅你,逼你現身。”段徵明回來的路上就想過這個問題。
“他們也別想找到,小云不是笨蛋,於善更不是,無論是城裡還是城外,找個地方一躲,住一輩子也沒問題。”陽炎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目光呆滯,雙眼發直。
他正在戒酒,戒斷反應主要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但比生理上的更難忍受。
“也可能只是放出風聲,過段時間再放一個找到的風聲,設下陷阱等著我去救她。”陳陣想到了柏家的百年大計,實施計劃的第一步就是公佈他們的圖霸之心。
“確實有這種可能,而且這招很毒。”段徵明點了點頭:“如果知道齊雲曉被抓了,你肯定不會不管吧?”
“嗯。”陳陣點了點頭,他切的肉每一片的厚度都一樣,差距不足一毫米。
“我們應該也不會不管的,哪怕猜到那可能是個陷阱,周鼎、秦山、叢姐,一網打盡,再用抓到的人來釣出更多的魚。”陽炎已經悲觀慣了,想到的是最壞的可能性。
“確實……”段徵明吞了口口水,柏家人材濟濟,手下眾多,很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佈置。
“聯絡他們?”陽炎轉頭看向段徵明,眼裡有幾分期待。
“不知道他們在哪,一樣得找,一樣得讓很多人幫我們找,找的人多了,咱們暴露的可能性大了,他們暴露的可能性也大了,當初約定互不聯絡,不就是怕暴露各自的存在嗎?”段徵明不同意這麼做。
“可以讓他們來找你,如果你名氣夠大的話。”陳陣的聲音在廚房裡響起。
“呃……我就怕我名氣和你一樣大。”段徵明腦中出現了一張有自己畫像的通緝令。
“如果你只是替人療傷治病,柏家就算知道你在哪,也不敢輕易對你動手,他們要顧及形象。”陳陣切完了肉,又開始切蔥。
“你是說開個診所?可是看病不是我的強項啊,我是主外科的,得個常見病我還能幫著看看,遇到了疑難雜症,治不好,名氣也大不起來。”段徵明一腳把陽炎的腳從沙發上踢下來,坐上去,端著杯子思考起來。
“那還不簡單。”陽炎的腳被踢下來了,上半身仍躺在沙發上,扭得像是條半乾的毛巾:“開外科醫院,揚城不是有蟲災麼?給那裡計程車兵療傷,受重傷的人死了和得病的人死了是兩個概念,你治好一個就多一分名氣,沒能救回來的人家也不會怪你,畢竟是被大蟲子殺死的,大蟲子殺人,救不回來也不是你的錯。”
“這倒是可行。”段徵明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的手段還是挺有信心的。
“而且你和那些當兵的搞好關係,柏家就更不敢動你了,引起兵變夠他們受的,等名聲起來了,醫院的規模也能擴張,有更多大夫,能療傷能看病,再往外面一宣傳,大家就都知道你在揚城了,有事說不定真會來找你,就算不找,這麼幹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不用再擔心柏家的人。”陽炎開動腦筋,想到了這件事的利與弊,他曾經是狼衛外衛的總隊長,指揮官,腦筋好使。
“實行起來也比較簡單,可以先開個小診室,只要有一點名氣,救幾個將死的人,揚城的管理方一定會全力配合你的工作。”陳陣補充道。
“那你們呢?你們就躲著?”段徵明有些心虛,這件事確實有很大的可行性,但是起步階段會十分困難,誰又願意把自己的性命完全託付給一個陌生人呢?
“我們?”陽炎想了想,說道:“我們可以建個結石獵人小隊,把揚城作為根據地,反正那裡現在也有很多結石獵人隊伍在活動,魚龍混雜,憑陳陣現在的實力,殺大蟲子就跟玩一樣,我嘛……戰鬥力還是有,可以打打下手,跟著混口飯吃,負責把結石拿去換錢、和揚城的女人搞好關係,反正沒被通緝,可以露臉。”
他戒了酒,但沒有禁慾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