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槍使,他們被利用了,可是這些傢伙還沾沾自喜,還得意洋洋。
在看看自己的兒子們,整日為了幾個部落的孝敬就相互恭敬,他已經聽膩了這些兒子在自己面前相互誹謗的話語了,他們還是太嫩,根本不知道在這個偌大的草原上,唯有團結才能不被敵人擊破,可是,他們眼中只有自己的那點蠅頭小利,真的是太不成器了。
他雖然建立了政權,可是這些人,臣不像臣,兒子沒有兒子的樣。現在居然幻想著輕易的攻下東陵,日後在拿下北庸。
他們久居草原,本和東陵還有北庸毫無關係,若不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草木枯竭,他們無處放牧,本事不會遷移到這一帶的,既然來了,他也沒有打算和北庸以及東陵爭奪什麼,不是他沒有野心,只是他去過這兩個國家,很明白他們的實力,絕對不是輕易就可以攻打下來的。
若是上天還能給他五十年,他就能籌集到足夠的糧草,訓練出一支虎狼之師,這樣才有可能奪下那兩個王朝政權,可是現在,他沒有這些相法了,因為他眼前的這些人讓他失望。
如今,他只希望能扶持一位像樣的草原霸主來繼承他,將草原人擰成一股繩,才能讓北庸和東陵怕他們,那時候,他們得到的,不是被人當槍使後的區區一點獎勵,而是豐厚的朝貢。
想到這裡,阿納烏可汗不禁嘆息一聲,因為他不知道要去哪裡找這麼一個棟樑之才,自己的三個兒子,都不成器。大兒子鼠目寸光,沒有野心,沒有激情,只是固守著自己那一點地盤不被人侵略,若是面對外敵,他是最佳的人選,可是卻永遠無法擴張自己,遇到強敵,他仍然是死路一條,遲早被蠶食。
而二兒子,算是他比較中意的,但是縱有心比天高,卻沒有手段,沒有謀略,只有匹夫之勇,這樣的人,可以做先鋒,但是卻成不了霸主。
阿納烏可汗無奈的搖搖頭,至於他的這個三兒子,說道謀略和野心,倒是和他最像,只不過,這個兒子野心大的有點過了頭,也冷血無情到讓他無法想象,他近幾年來,已經和這個孩子疏遠了很多,因為他甚至有點怕自己的這個兒子會隨時要了他的命而篡位。
如果這個兒子可以帶領阿納家族強大,他就算死也無所謂,可是偏偏這個兒子太好高騖遠,所以,他不放心。
阿納烏可汗冷冷的咳嗽一聲,頓時嘰嘰喳喳的聲音停了下來。他冷冷的掃了這群人一眼,望著這些愚蠢的部落首領,冷冷的問道:“你們吵什麼啊?這點東西值得爭麼?那些漢人之間的爭鬥,利用我們,把我們當槍使,你們卻在這裡為這點少的可憐的恥辱的黃金而爭鬥,試問一下,這是我們阿納家族應該有的行為麼!”阿納烏可汗聲音陰沉,頭上青筋躁動。
“就是,只要打進中原,打進天府,那裡的黃金和女人便都是我們的,何止是眼前這些的千倍萬倍!”說話的正是阿納烏可汗的三兒子亞庫澤勒。他很清楚他們雖然現在是被北庸軍利用,但是他這柄利劍,恐怕不會乖乖的聽北庸軍擺佈,他有他的計劃,藉助北庸軍之力拿下東陵,然後便拜託北庸。
一個頭人緩緩的站了起來,向阿納烏可汗彎腰行禮之後,這才小心的說道:“大汗,不是我們莫拉部落膽小怕事,只是我們今年收成不夠,而且羊群得了一種怪病,冬天的儲備不夠,所以我們只是想要一些補給而已,並不想去進犯什麼東陵或者北庸。”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一些部落的頭人的附和,他們自然是什麼都先考慮自己的部落和族人,雖然歸順阿納家族多年,但是如今阿納家族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叱吒草原的阿納家族了。他們很清楚,派兵協助北庸時什麼結果,自己的人肯定是第一批衝鋒陷陣和東陵大軍對峙的,而來年冬天,男丁少的部落被別的部落吞併是很正常的事情。
草原上課不講究什麼同盟之誼,什麼兄弟親情,這裡只有弱肉強食,只有適者生存。
亞庫澤勒不屑的看了那個頭人一眼,說道:“這就是為什麼你們莫拉部落永遠無法強大的原因,你儘管自守你那一畝三分地,你別忘了,前天夜裡,是誰和我帶兵踏平了東頭的楊村。這筆賬,東陵大軍可不會算到北庸軍頭上,他們遲早會知道是你們莫拉部落乾的。”
頓了頓,亞庫澤勒又說道:“你現在分錢的時候不惜和別人吵的面紅耳赤,聽說我們如今要同東陵大軍作戰便龜縮不前,哼,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他日若是東陵大軍攻打到你們莫拉部落,可別怪我們袖手旁觀。”亞庫澤勒冷哼了幾聲。
那個頭人聽到這麼說,頓時臉上鐵青,憤憤道:“當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