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能震碎一個人內臟,而且不留傷口的人,這偌大的武林也絕對不超過三個,一個是君天行,一個就是我們爺,還有嘛,便是”棋音遲遲不說。 “喂,到底是誰呀,你想急死人啊。”墨舞催到。 “可是我覺得不可能是這個人的。”棋音雙眉緊鎖,緩緩的說道:“十年前,江湖上有個厲行你們知道麼?” 聽到這個名字,墨舞不禁倒吸了一口氣,而夜闌心也驚訝不已。這個人夜闌心是聽過的,十年前憑著一對厲行不知道要了多少武林豪傑的命。 這個厲行,沒有人知道他的本名叫什麼,也不知道他師承何處,只知道他像個幽靈一樣就出現在了高手榜上,他向來對人冷淡,不喜言談,所以沒有人瞭解他。 此人最初是個殺手,而且沒多久就坐上了殺手榜第一把交椅,但是後來竟不知為何,他突然不再做殺手的買賣,而且又像個幽靈一樣從人間蒸發,不再問江湖事,不管出價多少他都沒再做過,所以雖然他不做殺手了,但是殺手榜第一名的位置卻還是給他留著,而且向來爭強好勝的武林上也從來沒有人去爭這個殺手榜第一。可是後來,不知何故,這個人人突然又重現江湖,而且這一次的出現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他將天下第一大山莊護劍山莊於一夜之間滿門屠殺,然後便又消失了,直至今日。有人傳言說他死了,也有人說這個厲行去了海外。但是真實的情況,卻誰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這個事情是厲行做的?”墨舞問道,不禁暗自捏緊了拳頭,她知道,如果是這個人的話,那麼她們好像一點勝算的機會都沒有。 “我也不能確定,近幾年江湖上有很多後起之秀,可有可能是我們不知道的人做的,但是我覺得是這個厲行的機率卻不大,他這個人,不為名,不為利,十分孤傲,絕對不會為北庸軍做事。”棋音肯定的說道:“他一出江湖的時候就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陣狂風巨浪,那時候好幾個國家的國君都紛紛拉攏他,但是都被他拒絕了,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會是這個人。” “這個人長什麼樣子,你知道麼?”夜闌心問道。 “呵呵。”棋音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只是聽說過此人的事情,卻
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據說,見過他的真面目的人都死了。” “竟然有這種事情。”夜闌心暗道,看來如果真是這個人的話,還真是個大麻煩。 棋音似乎猜到了夜闌心的心思,忙勸慰道:“夜姑娘,放心吧,我覺得像這種人是不會為北庸軍做事的。因為我聽說當日晉王的慶功宴上面,厲行也曾經出現過,不過是跟在西岐的皇子身邊。所以我猜測,極有可能是一個後起之秀所為。” “可是不管是誰所為,眼前的事情都表明此人十分了得,小覷不得,這下,三位將軍恐怕不會拼死護城了。”夜闌心憂心的說。 “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墨舞說道。 夜闌心點點頭,墨舞和棋音跟著她一起上了城樓。
城樓上,君無邪歆長的身影筆直的矗立在寒風中。 北庸軍在距離永安關外三十里的地方停住了。看他們擺得陣型,又不似要攻城的樣子,可是他們停在那裡便再無其他行動,這樣君無邪不知道他們意欲何為。 夜闌心走到君無邪身邊,問道:“他們有沒有提什麼條件?” 君無邪搖了搖頭,無奈的說:“他們的這個陣型,一點都不是像要攻城的樣子,完全像是要接受檢閱一樣,沒有一點行動的跡象,真是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 君無邪臉上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可是心中很是焦急,他知道,和他一樣焦急的還有三位被帶走孩子的將軍,不知道他們最後會做何打算,但是自己既然已經說了,不管他們做什麼選擇他都會成全,所以他不會再去幹涉。
他知道,他現在完全可以撤了他們的職把他們暫時先關押起來,換他們的副將接替他們。
如此一來,永安關完全可以被保住,至少可以撐到大軍的到來。可是他不能那麼做,人心都是肉長的,昨天墨墨在渭南關頭他也是不顧一切的去救,而那些將軍們也都盡了綿薄之力,現在,輪到他們遇上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比他更焦急。
君無邪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華少榮真的以此相要挾,那麼便只有開城迎敵了,他把殲敵的希望,寄託在了援軍身上,但是他知道,北庸軍不退兵,他是很不會回去的,就是戰死,他也要堅持到最後一秒。
但是他的心裡,卻隱隱還是希望擄走三位將軍之子的人另有其人。可是很快,他的希望就破滅,因為他清楚地看到,北庸軍中間逐漸讓開一條路,主將華少榮騎著馬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而在他身後,三個侍衛一人手中抱著一個孩子,以刀相抵在脖子上,三個孩子扯著嗓子拼命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