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不會被別人看輕。因為你越是倨傲,別人越是覺得你難以接近,卻又越是充滿好奇。
是呀,自己這段時間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所以才會將孃親的叮囑忘在腦後,才會讓夜闌心那個賤人有機可乘。
就算那個男人是定蒼又怎麼樣?
她可是夜傾心,她可是“景陽明珠”,就算再難對付的男人,在她面前也只有臣服的份。
看到往日那種倨傲和目空一切重新回到夜傾心的身上,以芙夫人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巾別在夜傾心髮間,將那猙獰的血痂遮去,叮囑道,“待會兒定蒼過來了,我會說你臉上受傷不便說話,你只用在一旁聽著便是”
以芙夫人的叮囑還沒有說完,門口卻是傳來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
屋裡的人均是一驚,扭頭過去,恰好看見秋月兩腳發軟地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以芙夫人微微蹙眉,探出身子往秋月身後瞧,“秋月不是讓你去請人了嗎,定蒼太子呢?”
秋月大口的喘了兩口氣,這才站了起來回話,“原本、原本奴婢是要將定蒼太子引過來的。可半路的時候大小姐卻回來了,還與定蒼太子說了一些錦華苑有沒有禮數與她無關的話,結果定蒼太子就直接去了錦繡苑。”
以芙夫人一聽這話,心中“騰”的升起一抹不悅。
夜傾心原本心中也沒有定蒼,但偏偏就喜歡與夜闌心搶東西。
如今聽說原本向自己求婚的男子,半路竟然被夜闌心截了去,更是氣的面色鐵青,全身發顫。
“娘,你瞧瞧,你剛才還在擔心我不願意嫁,現在呢?你可要開始擔心定蒼太子是不是要改變主意了!”夜傾心酸溜溜的開口,“那個賤人真是越發有本事了,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還會勾引男人?”
“閉嘴!”以芙夫人面色鐵青,素來溫婉的臉上此刻也是陰雲密佈。
那雙溫婉的眸子微微一眯,裡面更是有殺意一閃而過,“放心吧傾兒,能搶走你東西的人,還沒有出生。”
夜傾心一聽這話,心中瞬間就寬慰了一些。
自己這個母親看似柔弱,可卻是極其聰明且有手段的。否則也不可能十幾年了,幾乎是一個人霸佔了爹爹所有的寵愛。
她一般不出手,若是真的有人惹惱了她,她真正出了手,那個人的後果將是無法想象的悽慘
而這個時候的錦繡苑,氣氛亦是如同錦華苑那裡一般,有些凝重,讓人感到窒息。
當定蒼毫無危險意識的想要越過夜闌心,徑直走進錦繡苑的時候,卻被夜闌心伸手給攔了下來。
她清冷的小臉上沒有絲毫客套,語氣也是冰冷異常,“這裡是東陵景陽,就算你是北庸的太子,也沒資格隨便私闖民宅。”
定蒼腳下的步子一頓,清冷的目光落在夜闌心的身上,“作為你未來的妹夫,到你院子裡去喝杯茶,這個禮數你應該不會少吧?”
夜闌心冷冷一哼,“這個理由太牽強,如果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好處,還得麻煩你重新再編一個讓人容易信服的理由比較好。”
定蒼嘴角微微一勾,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彷彿真的在思量一般。
好半響之後,他才慢慢凝了神情,“你身上的確有我想要的東西!”
夜闌心嘴角一扯,“轟天雷,還是火龍神,又或者是我的命?”
定蒼那雙桃花眼裡面閃過一絲凝重,剛才聽到自己試探的話語,她面上表情平淡清冷,沒有任何反應:難不成她根本就不知道?
“轟天雷,我想要,但是夜姑娘也未必會給。”
想到那日自己在慶功宴會上開出的條件,夜闌心竟然是分毫沒有動心。想來,那次不過是她藉以來威脅皇帝的手段罷了。
“夜姑娘,你前陣子是否突發疾病?”定蒼的目光死死的定在夜闌心臉上,一字一句的道,“後來,卻又莫名其妙的恢復健康了?又或者,身手不如往日敏捷,反應又比往日慢了許多?”
聽到定蒼說的話,夜闌心原本還清冷的小臉上登時出現了裂痕,周身倏地就揚起了一股濃烈的殺意。
她幾乎是像閃電一般突然閃到了定蒼的面前,毫不猶豫的扣住了他的咽喉,“那日的人是你?”
定蒼只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沒有料到即便身手不如往日的夜闌心,動作還能幹淨利落的到這般地步。
不過,剛才看夜闌心的反應,可以很清楚的證明:她的確不知道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