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活動的空間,加上內鬆外緊提防的很厲害。
木淑蘭搞不好也在想,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現在畢竟長大,臨別前也沒有說要相守重聚,一方有了家庭更有了孩子,兩人之間隔著一個山東,不管從心裡還是距離上,都可以稱得上是天隔地遠,怎麼還會有再見的機會。
因為生活枯燥單調,所以可說的也不多,很快就說到了後面,李玉良被送回家中之後,臨清州市面上已經塵埃落定,當日裡儘管不知道是誰伏擊木淑蘭,可到現在看到那些鄆城總舵過來接收的人,來龍去脈,猜也能猜明白了。
“這幫該死的妖孽,一次次折騰,就該把他們殺個乾乾淨淨。”吉香咬著牙恨聲說道。
李玉良語速很快,唯恐自己講述耽誤救援的時間,可看著趙進面沉似水,沒什麼表情的樣子,他放緩了語速說道:“進爺,木姐總是提你,在沒有外人的時候,總是和我們提你,她總是想你,總是夢見你,總是說自己在徐州的那些事,進爺,去救救木姐,去救救木姐吧!”
他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後喊了出來,趙進臉上依舊平靜無波,甚至眼神也有些漂移,並沒有看著地上的人。
跪在地上的李玉良焦急無比,當時木淑蘭被抓,他被送回家中,李玉良就已經想的很清楚,自己的爹儘管對木淑蘭很感激,平時也願意伸手幫忙,但在這個時候絕不會攙和進去,聞香教在山東的勢力龐大,無孔不入,沒有人願意招惹他們,李家財雄勢大,更不會去伸手招禍。
至於官府就更不會管,天知道那些吏目差役裡面有多少聞香教的信徒和眼線,且不說過去報信同樣會招惹禍端,木淑蘭的聖姑身份同樣要和官府少打交道。
思來想去,唯一救人的只可能是在徐州的趙進,李玉良聽木淑蘭說過太多次,那些打聽訊息的人也說趙進勢力很是了不得。
李玉良年紀不大,可因為出身的緣故,見識卻不差,當時對帶回來的那些傳聞根本不信,來到徐州這邊,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可被一路送過來,沿途所見所聞之後,李玉良就知道,想要救木淑蘭,只能依靠這趙進了。
一切說完,懇切請求,陳昇、王兆靖、吉香和劉勇幾人臉上都有焦急神情,不過在這個時候卻沒有人表態開口,大家都是看向趙進。
趙進依舊沉著臉,眾人這麼看了一會,趙進只是搖搖頭站起,開口說道:“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休息了。”
天的確已經黑下來了,趙進平時在忙完之後一向休息的也很早,可這個時候該去休息嗎?眾人都是愕然,跪在地上的李玉良更是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就是急了,站起來就要上前,卻被身後的牛金寶死死的按在那裡,動彈不得。
“趙進”陳昇皺眉問道,趙進回頭淡然回答:“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兩人目光對視,陳昇猶豫了下沒有繼續,眾人都是站起身目送趙進離開,在牛金寶的動作下,地上的李玉良不光動彈不得,喊都喊不出來。
等趙進出門,牛金寶和孫大林要跟上去,這才鬆開了手,屋中陳昇幾個人都在,也不擔心這麼個半大少年能折騰出什麼花樣。
這邊一鬆手,李玉良立刻淒厲的尖聲說道:“你們不能見死不”
“閉嘴!”劉勇斷喝一聲,上前重重一個耳光,李玉良卻不管紅腫的臉頰,還要繼續掙扎懇求,劉勇沒有再動手,只是冷聲說道:“你喊就能救人嗎?”
說完這句後,劉勇轉身說道:“小弟領人再問問這李玉良,他提到的那些訊息也會在今晚去查一查,幾位哥哥先忙著。”
陳昇他們都是點頭,劉勇在外面喊進兩個家丁,將掙扎嘶喊的李玉良先堵住嘴,然後把人架了出去。
“臨清漕運的巡檢,商戶們應該聽過他的名號,見過這李玉良的人應該也不少,查出來這個,又是確保了幾分可信。”王兆靖開口說道。
吉香看了看吉香和王兆靖的表情,開口問道:“既然是聞香教鄆城那幫人抓走了小蘭,鄭全他們能不能打聽到訊息?”
“鄭全管著的那個分會千瘡百孔,能防著別被別人打聽就不錯了,哪還有打聽訊息的能力。”王兆靖冷笑了一聲。
不過說完之後,王兆靖也是搖頭,又自己補充說道:“徐州之外的教門也做不到鐵板一塊,可內衛做過什麼不好說。”
聞香教耳目眾多、無孔不入,所以只有防備森嚴才不會出漏子,即便趙字營內衛隊在聞香教那邊安插了內線伏兵,也會做到絕對的保密,估計也只有趙進以及劉勇和雷財中的一個能詳細掌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