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竟然微微顫抖。
外面的聲音繼續斷斷續續“天猶寒,水猶寒。。。。。。”
“那麼好,我會如你所願。”
他俯身粗暴的吻上我的唇,這個吻冰冷而殘忍。
我木然的不予回應。
四阿哥喘著粗氣,用力擒住我的下巴,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有些貪婪的攪動著。
我感覺唇被咬破了,滿口的血腥味,這令人疼痛,我努力睜大雙眼,不讓霧氣瀰漫。
他扯開我的衣服,身子覆了上來。
我絕望了,使勁捶打他,可是毫無作用,他的身子滾燙如鐵,那雙幽深的眸子,裡面是滿滿的痛苦,還有殘忍的絕望。
我肝腸寸斷,淚不自覺地順著臉頰流到嘴巴里,苦澀難耐。
他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攻城掠地。
我也有些發瘋的扯著他的衣服,用力撞上他的唇,發狠咬著。
我們倆像兩隻困獸,毫無章法,只有相互糾纏。
這是屬於我的最後一夜。
過了這一夜,青山隱隱水迢迢,宦海江湖兩不相見。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的,親
☆、荷花覆:目送楚雲付東風
我回到塞外,那裡的風景一如既往。蒼涼,大氣泠然。
那裡有著蒼涼悲壯的沙場秋地,流動著粗獷深沉的濃烈情思,嘹亮的悲歌慷慨剛健。
師傅又不知雲遊到何方了,只有我那不靠譜的師兄,李飛病怏怏的待在別院裡。
看見我突然回來來,震驚不已。
我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笑嘻嘻的問他:“你是不是又搶別人什麼東西了,被債主追著打成這幅模樣?”師兄拖著一雙破破爛爛的鞋子,頭上包著一大塊白布,露出的面容沒有一塊好的,青青紫紫,腫脹的不能見人。虧的他還好意思來給我開門。
他扔掉柺杖,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我的小師妹呀,你終於捨得回來了,師兄我想死你了。”
話音剛落,他又大驚小怪的尖叫!“師妹,不對呀,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那個便宜娘沒照顧好你嗎?”他那神色,彷彿我只有點點頭,他就能立刻飛回京城,替我報仇一樣。我的心暖暖的,搖搖頭,拾起他的柺杖,然後扶住他,一起往院子裡走去。
“沒有,就是回來看看師傅和師兄,你這傷到底怎麼回事?”我板起臉,差點被他打岔過去了,“你又招惹誰來,這次下手這麼狠!”
師兄聞言尷尬的笑了,“唉,那人嫉妒你師兄的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臉,我不會和小人一般見識的,師妹,你剛來,先去你屋裡休息吧,屋裡你的東西還在,也經常有人打掃,先去休息吧。”師兄示意我放開他,我看他一臉尷尬,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去追問,反正按照他的性格,不出兩天一定會自己說出來。
我先將師兄送回房,這個院子裡只有一個廚子和一個小夥計,都是師傅收養的,看見我回來,都很高興,那個小夥計還不滿十歲,這時候一副天真的說:“大俠女,你回來了,那大飛哥哥的仇就可以報了,你不知道那人把大飛哥哥大的有多慘……”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師兄氣急敗壞的聲音,“住嘴,你這小子話怎麼這麼多!還不去買菜去!”他作勢舉起柺杖,嚇得那小子一溜煙的跑了,跑到門口時,又停住大叫道:“大飛哥哥,你說我要不要給紫嫣姐姐送個信,讓他來看看你,說不定你的傷會好的快點!哈哈哈!”
師兄臉上紅白交錯,訕訕道:“你別聽這小子胡說,他嘴裡跑火車,沒個精準。”
我似笑非笑的盯著師兄,道:“師兄哦,看來師傅不在,你的日子過得十分逍遙啊!”
師兄乾笑兩聲,“沒,師妹,你先進屋梳洗,晚上,師兄給你接風。”說完,立馬就跑了,真不知道他拄著柺杖還能跑得這麼快。
我走進自己房間裡,裡面的擺設還是我走時的模樣,紋絲未動,我和衣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頭頂的花帳,那裡繡著江南的十里荷花,豔豔灼灼。
我翻過身,把自己埋在被子裡,被子乾燥溫暖,有陽光的味道。原來,不管我到哪裡,遇到什麼人,也只有這裡才是我的家,因為只有在這裡我才能找回寧靜。心裡的那些怨恨、不甘、失望、無奈、痛苦,已經在那三個月的自我放逐中漸漸消失了,現在我的心,還是自由自在,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好青年,我怎麼能沉迷一個渣男?
那些渣男,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