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聽著來自張老爺流露出來的兩撅詩,她的心境就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周雪是女子,可生在大家,除去坐房女紅就剩下唸書來消磨時間,書香門第,自幼受父親的感染周雪也漸漸喜歡上了詩詞,名氣詩句讀過不少,但這首卻是讓他眼前一亮,久久不能平息。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徐陽才慢步走了出來,只不過在他的手中多了一張一尺宣紙,從紙張反面的墨跡來看,提筆的時間就在剛才,也就是說這首詩是徐陽剛剛寫出來的。
“給你,這次買賣我們兩情了啊。”說著,徐陽將手裡的宣紙交到了張宏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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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黑心掌櫃【下】
“哼……”張宏很是不喜歡徐陽,對他更是存有極大的芥蒂,可當展開手中的宣紙後,愣住了……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二十八個字,四句七言,很短很短,可它卻是讓張宏仰頭四十五度望向房梁,臉色略有泛紅。
張宏激動了,也被這已亥雜詩感動了……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很深動的詩句,張宏聯想實際不禁悵然若失,同時也認為這十五兩銀子花的特值。
徐陽在拿到十五兩銀子後心思就沒放在張宏的身上,此刻正喜滋滋的摸著銀錠的菱角,計劃今夜是不是要找個春風樓子消除這世為人的煩惱……我還是處男啊。
周雪便是不像徐陽那樣沒心沒肺,前半首千磨萬擊還堅勁還沒消化乾淨,後半首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就又傳到了她的耳中。
旋即,周雪的臉色也開始泛紅,白皙的脖子也受了張宏那老匹夫的感染不禁望著房梁。
不得不說,周雪被帶壞了,同樣也是被感動了……
劉掌櫃雖然唸書不多,但經營書香齋數十年早已磨出了一定的文學功底,聽著來自張宏嘴中的唸叨不禁眼眸一亮。
“張老爺,你這……你這首詩可借我一睹風采?”
張宏瞥了圓溜著眼珠子的劉善一眼,發出一道冷哼就匆匆收起了手中的宣紙。
“想看?沒門兒,這首已亥雜詩可是我花了十五兩銀子買回來的。”張宏說完就轉過身去,腳步再次抬向桌前的徐陽,道:“如此經典的詩句你這可是還有?”
徐陽怔怔的抬起頭來,眨著眼萌萌的看著張宏,這傻/逼老頭還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腦殘粉啊,不過……我喜歡。
徐陽很缺銀子,比誰都缺銀子,但也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後世幾百年的詩句他知道的多的去了,若是一次性的拿出十首八首不但不會掙到銀子還會適得其反,畢竟古代文人的嫉妒心都是很強的。
“沒了,不過我倒是跟吳才子時常聯絡,指不定過上三五日便有了。”
“果真三五日會有?”張宏從徐陽這兒得知詩句僅此一首心底免不了一陣惋惜,但後續的話卻又是燃起了他的希望。
“應該吧,若有閒暇張老爺可來看看。”
“行,改日一定來。”
約好了時間,交易已經完成,徐陽更是沒有心思再跟張老爺打交道,而張老爺懷裡揣著用十五兩銀子買來的貨也是沒有閒心更徐陽交涉下去。
很好,兩人皆為生厭,那就拱手作辭,張宏走了,美滋滋的走的,徐陽望著他的興高采烈的神色,忽然很憂心啊。
萬一這腦殘貨美滋滋的過頭了,讓馬車撞死在街頭,死了就死了,可是我的財路就這麼斷了啊。
事實說明徐陽實在杞人憂天,張宏剛走出書香齋的大門,不知從哪跳出倆身著家丁服飾的下人緊隨他的身後。
徐陽笑了,笑的很甜,就好比三月裡的春風,吹動了正在綻放的挑花,同樣也吹動了他身後的劉善跟周雪,……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這讀書人的笑容,太噁心了。
張老爺徹底消失在徐陽的眼簾中,徐陽就折身回到桌前,但掌櫃的連忙擠著笑了湊了上來,“徐陽啊,你這詩是從可而來啊?”
徐陽都懶得看他,衝著他的話就知道他的來意,徐陽淡淡道:“自然是從吳才子那兒得來。”
劉善臉上閃過一抹思索,“吳才子?我與文人交談數十年都不曾結實過一位姓吳的才子啊。”
徐陽道:“是這樣的,你那日去取蘇州唐寅的百鳥朝鳳圖這位姓吳的才子在你離去片刻過後才登門的,我也跟他聊了一些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