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顯然塵霧中有毒,但他運轉易筋經旋即就將毒素化解,他看著丁春秋急奔的背影冷笑道:“逃得了嗎?”旋即拔出長劍,逝水劍意再起,一道雪白的劍氣直奔幾十米外的丁春秋電射而去。
丁春秋斷了一臂,平衡畢竟不及完好時,速度便慢了一點,再加上聽到師父未死,心慌意亂之下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危險,絲毫沒有閃躲,登時被劍氣從他背後直透前胸,破開一個拳頭大的空洞,詭異的是這麼大的傷口一滴血都沒流出來,眾人細看才發現傷口都被一層寒冰凍住,自然不會流血。
這次眾人親眼看著白凡出劍,觸動更大,慕容復轉頭問王語嫣道:“表妹,你可看出他使得是什麼劍法?是段氏的六脈神劍嗎?”
王語嫣蹙眉搖頭道:“雖然都是以劍氣傷人,但是此劍剛猛霸烈,不似六脈神劍那樣靈動迅捷、變化精微,路子完全不同應該不是六脈神劍,但江湖從未從未記錄過相似的劍法,小妹實在看不出這招劍法的出處。”
鳩摩智雙眼放光,他苦苦追求六脈神劍一直未嘗所願,一見這招劍法和六脈神劍形似的劍法,不免見獵心喜,暗自琢磨怎麼才能學會此劍。
這時康廣陵、範百齡等人已提著丁春秋的屍體走了過來,扔在地上,蘇星河一見丁春秋死不瞑目的雙眼,一邊喜極而泣,一邊大笑道:“丁春秋你這個惡賊也有今日,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哈……”說著提起屍體朝木屋裡奔去。
鳩摩智上前說道:“閣下剛剛施展的劍法好生不凡,依貧僧之見,除了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和姑蘇慕容的斗轉星移等少數神功外,天下間少有能與之相提並論的武功招式,著實讓人驚歎。”他本意是與白凡結交一番,再伺機學會這招劍法,利誘也罷、威逼也罷,總之要學會就是。
但有一個聲音打岔道:“非也非也,不過是背後偷襲的無膽鼠輩而已,雖然殺得同樣是卑鄙小人,但鼠輩就是鼠輩,使的劍法也是無膽鼠劍,怎能和慕容氏的武學相提並論?”
眾人循聲望去,除了那個生來嘴賤的包不同外還有何人,康廣陵等人登時怒罵道:“你這人好生無禮,安敢罵我逍遙派掌門?”
包不同梗著脖子道:“罵了就罵了,你要怎樣?有膽就過來打一架,沒膽就做縮頭烏龜。”
康廣陵身為大師兄,豈能容忍他人再三辱罵師門,立時就撲了過去,包不同身上被丁春秋下了毒,渾身無力,一交手便節節敗退。
慕容復拔劍上前將他攔下說道:“我這位包三叔不過是口無遮攔,在下替他道歉,還請逍遙派諸位勿怪。”
白凡雙手撐著長劍在地,淡淡地說道:“我逍遙派清理門戶,豈需他人多嘴?你讓他自己打自己十個嘴巴,我就將這事揭過。”
包不同頓時回道:“非也非也,你要是自己打自己一百個耳光,包不同也將這事揭過。”
慕容復深吸了一口氣道:“看來閣下執意要在手底下見真章了。”
白凡哈哈大笑道:“‘北喬峰,南慕容’之名,如雷貫耳,今日在下便來討教一二。”
鳩摩智插言譏笑道:“北喬峰降龍十八掌掌力雄渾,當得起這個名字,可是南慕容就浪得虛名了。”
慕容復還未說話,包不同又大叫道:“放屁,簡直臭不可聞,臭和尚你多少歲了,我家公子多少歲?你以大欺小本就不對,還敢在這大放厥詞,等我家公子再練二十年保管將你打得滿地找牙。”
白凡將劍從地上提起,走上前去說道:“我與你家公子年齡相仿,輸了的人自己把嘴巴打腫,你有沒有意見?”
包不同平生最愛與人鬥嘴,從不輸場,又相信公子爺的武功不會輸於此人,於是說道:“非也非也,嘴巴打腫太嫌不夠,應該一邊打一邊說我嘴賤,才是妙不可言。”
白凡幾乎要笑出眼淚,對慕容復說道:“慕容公子,你這位家臣可真是個妙人,出招吧,我已經等不及要看天下第一賤嘴,嘴巴被打腫是什麼模樣了。”
慕容復聞言臉色一黑,他雖也惱怒包不同經常口無遮攔,但在外人面前自然得竭力維護,於是挺劍刺去。
白凡輕蔑一笑,長劍都不出鞘,就連著劍鞘橫擊過去,噹的一聲,白凡巋然不動,慕容復卻連退三步。
“好重的劍法”,慕容復暗自心驚,再次上前使了一劍虛招,想引誘白凡出手之後,再以斗轉星移反彈回去。
包不同有些不安地朝王語嫣問道:“表小姐,你可看出那人使的哪家的劍法?”
王語嫣憂心道:“看不出,這人的劍法怪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