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白嬋冷漠地下令,四周無雙城帶來的高手和駕馭著天劫的懷滅三人,聞風而動,殺入天門弟子之中。
神母和神將血流如注,不多時就已斃命,兩人的死讓天門眾人士氣大喪。戰場頓時就成了一邊倒的屠殺,尤其是天劫兵甲,在這樣的戰場中簡直如神一般的存在,十幾只堅如金玉,鋒利無比的刃足從四面八方陰狠地偷襲插下,中招之後身上便多了一個碗口大的血洞,有人甚至直接就被撕成了碎片,慘不忍睹。
“怎麼會這樣?”
帝釋天眼見於此,生出無盡的疲憊感。奪取龍元,是為了超越白凡,成為真正的眾生唯一,所以他不想跟白凡平分,才會走到眼下這一步。
“拿來吧!”白凡在帝釋天十步外站定,伸出了手掌。
帝釋天眼中泛著寒光,沉聲問道:“本座若是給了,你會放我離開嗎?”
白凡回答:“會,今日你不是我的對手,再過千年,差距只會更大,我無需懼怕什麼。”
“好!”
帝釋天直截了當地答應,手掌一震,直接將龍元震飛到天空,向著白凡落下。
然而,下一刻,他一邊急速後退,一邊一掌轟然擊出,雄渾的掌力打在龍元上,雖然沒有毀掉它,卻將其打得四分五裂,在空中如天女散花一般,四散飄落。
“吞服龍元者,不但功力暴增,還可長生不死,你們趕緊搶吧,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哈哈哈哈……”一眨眼,帝釋天已經來到百米之外,並放聲大笑。
“哼,放你走你不走,自己找死!”白嬋一聲冷哼,冰清玉潔的身體散發出聖潔之光,飄然登空,雙手指印如月影朦朧。
“魂兮龍游!”
月神白嬋,淡漠無情,淵渾之靈力,璀璨奪目,天空中一隻赤焰神鳥,火紅而三足,以金烏神像,具有攝人神威,向著帝釋天衝擊而下,將其前方之路斷然封死。
而身後,白凡根本不管空中落下的龍元,身形一晃,兩道一模一樣的身影驟然分出,而後,眉心的神日與聖月徽印,同時一閃,兩道龍形氣勁,一道炙熱,一道陰寒,旋即從二者掌上搖頭擺尾呼嘯而出。
轟!
帝釋天徹底被五光十色的輝芒籠罩,大地不斷震動,大片大片的土塊在斷崖邊崩離掉落,宛如末日地震一般。
光芒散盡之時,一道悽慘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帝釋天渾身血肉模糊,冰雕面具已被蒸發,露出其蒼老頹喪的面容,生意嘶啞如同聲帶斷裂般地說道:“念在千年前的情分,能不能放我離開?”
“可以,留下聖心訣。”白凡面上波瀾不驚,語氣沒有絲毫感情,如同面對一個陌生人,做一場普通的交易。
帝釋天艱難地從懷中取出一張皮卷,扔給白凡,他腹部血肉模糊,出現一個空洞,正在氣海,如此傷勢,他的武功可以說差不多是廢了。
這皮卷不知是什麼獸皮製成,入手冰涼,在方才那樣打的衝擊中,也沒有受到絲毫損傷,可見不是凡物,白凡掃了一眼,收入儲物空間中,而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當年初次見面的場景依稀在目,一罈酒,白凡主動接近了徐福,破解甲骨文,斬殺鳳凰,皆是情義,可惜一滴鳳血,讓一切都變了。這或許是帝釋天的命運,也是白凡不得已而維持的結果,他並不感懷,這是他選擇的,他早已心中有數。
另一邊,敢爭奪龍元之人,全都逃不過陰石的眼睛,瞬息間就被斬殺當場,而碎裂成十幾顆的龍元,也全部回到了白嬋手中,一顆不少,地上卻多了數十具屍體,不但有天門弟子,還有白嬋帶來的無雙城高手,忍不住心中貪慾悍然出手搶奪,並因此而死,葬身荒野。
白嬋把龍元遞給白凡後,數十日沒見,竟罕見地沒有跟他說話,而是笑吟吟地走到斷浪身旁,嘀咕了幾句。
斷浪應諾領命,身影急閃,消失在帝釋天離開的方向。
白凡嘆了口氣,最終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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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眾人回到了神州,無雙城。
“哥哥,你放心嘛,最多一年半載,嬋兒處理好了那邊的事情,一定會去鏡湖谷找你的。”
白凡搖頭,以不容置疑地口吻說道:“不行,迴歸之後,我立刻去接你。”
白嬋見此,扶著光潔的額頭想了想,拿出一塊三角形包裹著的符籙遞給他道:“哥哥,這是傳音符,不管相隔多遠,只要在同一個位面,都可以透過此符傳音,如果嬋兒有危險,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