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動靜,究竟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還是有別的謀劃?”
那名少年的行為,讓白凡有些詫異,天魔十策分散在兩道六派中,要想集齊十分困難。
魔門那些人,一個比一個的狠辣無情,想要從他們手中得到天魔秘籍談何容易,最好的方法應是在暗中各個擊破,而不是這樣弄得人盡皆知。
如果是白凡自己,尚且還可以憑藉無敵的武功碾壓一切,但那少年的修為在築基期中是墊底的存在,與白凡相差甚遠,做不到這一點。
白凡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對方所要的天魔十策也好,邪帝舍利也罷,他都不在意。
不管是他自己,還是仙古宗,走的都是佛道一脈的,純正修行之道。
天魔十策這種專門弄出一些神經病的功法,他棄之如敝履;邪帝舍利裡面含有各種精神雜念,在他眼裡更是比雞肋都不如。
如果對方的目標僅是這兩樣東西,白凡也不會與他為難,但如果他還有別的心思,那就怪不得人了。
正當白凡沉思之際,一名文士打扮的青年人走到他桌前徑直坐下。
此人身形修長優雅,透出一股飄逸瀟灑的味兒,束了一個文士髻的頭髮烏黑閃亮,非常引人,白凡都不由地朝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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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裝作不知
這名文士膚色極白,眉目細長,在白凡眼裡,這樣的打扮,簡直是掩耳盜鈴。
“在下秦川,拜見兄臺”。他的聲音低沉,緩慢卻又非常悅耳。
“秦川?師妃暄!”白凡心中明瞭,暗自驚奇慈航靜齋不愧是正道之首,竟然這麼快就找到自己的蹤跡了。
他也不點破,將酒杯放下,淡然道:“有事?”
秦川點頭道:“當然,敢問兄臺姓名?”
白凡搖頭道:“你自己用的是假名,何以要別人告訴你真名?我若也用假名,殊為無聊,不說也罷。”
秦川一愣,旋即道:“姓名只是人為的記號,一個稱呼罷了,真假都是一樣。”
白凡笑道:“我所在的修行之地,每一個修煉有成之人都會有一個稱號,既然你要一個稱呼,便叫太初吧。”
“太初?”秦川心中有一絲古怪的感覺,但她沒表現出來,道:“太初兄,認為這世上是否真的有仙人?”
“哈哈……”
白凡笑出聲,道:“那就要看你所謂的仙人是什麼標準了。”
秦川神情嚴肅道:“自然是能為凡人所不能之事……”
白凡將手放在酒壺上,玩味道:“這樣算嗎?”
說完那酒壺在白凡手上憑空消失,就在秦川眼皮底下消失了,無影無蹤,仿如根本就不曾存在一般。
他瞳孔一縮,目光有些驚駭,“這是……”
白凡手一揚,那酒壺又出現在桌上,淡然道:“這叫儲物空間,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也不是仙家手段,在我修行之地十分常見,每個人都有。”
“嘶……”
秦川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震驚,倒吸了一口涼氣,“太初兄的意思是,像你這樣的人還有很多?”
白凡看了他一眼,道:“不多,但也有一兩百人吧。佛門雲: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世人所見,都只是冰山一角,正如一葉障目而不見泰山。世界萬千,我來自於本源,或許你們所追求的武道極致——破碎虛空,的最終之地便是那裡。”
“你說……你來自另一個世界?”秦川驚訝得無以復加,他本以為白凡只是出自於哪個傳承久遠的隱世宗門,卻沒想到對方根本就不是此界之人。
白凡道:“沒錯,既然你們這一界的人能破碎虛空而去,上界之人自然也能破碎虛空而來。”
秦川陷入沉思,思緒千迴百轉,白凡所說之事太過驚人,實在難以置信。
片刻之後,他拋開所有懷疑,暫時相信白凡所說之話,恢復平靜,道:“多謝太初兄如實相告,秦某還有一事不明,請太初兄賜教。”
不愧是慈航靜齋當世最傑出的弟子,如此驚人的資訊,竟然這麼快就接受了,僅這顆天生的玲瓏之心就堪稱不凡,白凡露出一絲讚賞之色,微笑道:“但說無妨。”
秦川目光如電,盯著白凡道:“既然太初兄不屬於這裡,來此又為何事?”
白凡莞爾,道:“我說我來傳播修行之道,你信嗎?”
秦川一愣,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