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半截一片幽邃，同樣有著三輪圓形事物，看起來卻像明月，仍舊從升起到橫空至隱沒，與三日一一對應，其中同樣有人影端坐，整個古畫便由這三日三月形成一個圓環，神秘之極，仿若輪迴。

白凡不覺盯著正中最盛的那輪大日中的人影看去，登時眼前一黯，感覺神識彷彿被吸入了一個漩渦中，而後前方又突然一片光明，無比明亮的日光在前方照射過來，彷彿那裡是通往永恆神國的大門一般，極盡璀璨，但正當白凡想要去探個究竟時。驀然的，神識像冰雪遇到烈日一般，迅速消融的同時，傳來一陣陣劇烈的刺痛，他一驚之下連忙收回神識，心神退了出來。

“難怪飄絮說整個靈山聖地都沒有人能修煉，此經的確古怪之極……”

白凡暗暗沉吟，從儲物戒子中將古畫取了出來拿在手上，不過卻沒有立刻交給李若愚。他自然明白此經對李若愚的重要性，要知道其前世中有一世乃是仙古的仙帝至尊，哪怕只尋回十分之一的記憶，也是無比巨大的寶藏了。但此經只有唯一，白凡並不想就這樣交換出去，他還想日後有時間的時候研究呢，何況即便他自己無法修煉也可以給飄絮和白嬋等人試試。

似乎察覺到了白凡的心思，李若愚扔給白凡一枚玉簡，平靜道：“‘六根慧經’你借我修煉一年，我以九秘中的‘前’字秘交換，你如果去仙界的話，此秘趨福避禍預測未來的能力，作用不小。”

“好！”

白凡聽到此話，沒有再多說，手掌一拂，一股微風將古畫送到李若愚面前，與此同時那枚玉簡也忽然飄至白凡手中，兩人竟是像交易一枚靈石般，就這樣隨意地完成了。

“一年時間夠麼？”白凡收起玉簡，淡笑道，九秘已得其四，他有高興的理由。

“不管夠不夠，成不成，我都只練一年。”

李若愚直接轉身，說了這麼一句讓白凡錯愕不已的話，隨即向外走去，竟是連告辭的話都沒有，但當他走到門檻時，又忽地停下了腳步，彷彿沉吟了一瞬後，漠然道：“黑帝……你多加小心罷！”

“這……”

白凡眉頭大皺，一頭霧水，這句話沒頭沒尾，他大兄秦無缺葬在星空的大墳中，有什麼要小心的？況且白凡也相信就算任何人算計他，秦無缺也不會。但當他抬起頭，想像李若愚求解時，卻見其已經消失在門外不見了。

“宗主，方才靈山聖地派人過來說，願意花費任何代價換取‘六根慧經’。”片刻之後，周芷若走進來，打斷了白凡的沉思。

“告訴他們，要戰便戰，其餘的不可能！”

冷哼一聲，白凡起身出門，到了他嘴裡的肉怎麼可能再吐出來？何況六根慧經練不成便算了，一旦練成，絕對恐怖得驚天動地，倘若殷隨雲覺醒了全部六世，或者他的前三世中，有一世是修仙者，昨日那一戰的結局如何就很難說了。

…………………………

白凡回到花園中時，並不見飄絮的身影，他隨即轉身向著不遠處的精舍內走去。

飄絮畢竟是整個仙古宗的實際掌教，雖然已經逐漸將大部分事情都交由親信處理，但仍有些大事需要她親自決斷的，自然不可能如白凡這般悠閒，何況他自己當著仙鴻城所有修士的面下達了仙古令，要覆滅雷雲宗，本源世界正值暗潮湧動，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要她操心的事情自然更多。

這處院落本就是為了休憩打理的，故而並沒有專門的修煉密室，白凡索性脫下鞋，盤腿坐在主臥的大床上，取出李若愚給的那塊玉簡貼在額頭，查閱起來。

‘前’字秘，堪稱九秘中最神秘的一道，能夠預知禍福吉凶，甚至窺探未來。

良久之後，他睜開眼睛，此秘的經文並不太多，一百餘字而已，只是異常精深，以他現在的修為雖然能夠理解，卻無法明悟其中的真理，自然也難以發揮這道無上秘法的全部威能。他估摸著，現在練成之後預知禍福應該可以做到，但預測未來就不現實了，只怕至少也要金仙以上，才能看到未來的一角。

不過即便如此，此訣仍然如李若愚所言，作用極大，如果在洪荒世界之前他學會了此訣，也不大可能被犼妖逼至絕境了。

沉吟少許後，白凡並未立即開始修煉，而是拿出殷隨雲的那枚儲物戒子，檢視起裡面剩餘的東西來。

諸如靈石、衣物之類的零碎物品，被白凡一眼略過，而法寶、丹藥之類的在他看來也只是普通貨色，達不到仙人的級別，自然也直接被無視。

“不是說他曾經進入過仙人洞府嗎，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