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感受到井水的效果。
這一出事,就發現身體的癒合能力確實強了很多。
“您還是等家屬來了再說吧。”
軍醫哪敢就這麼答應沈博遠,直接把鍋甩在了回家做午飯的田思思身上。
要不要出院得家屬說的算,他只能按章辦事。
......
“餓了沒?”
田思思提著籃子走進病房,看到沈博遠躺在床上發呆,隨口問了一句。
“還好。”沈博遠搖了搖頭,撩起眼皮打量了田思思一眼。
田思思上半身穿著深藍色勞動布襯衫,上面還打著補丁,褲子是洗的有些發白的勞動布,腳上穿著打補丁布鞋。
以前扎的高高的馬尾辮,也改成兩根大麻花,耷拉在肩膀上。
就連田思思手腕上一直戴著的手錶都沒了。
“幹嘛看著我?大家現在都這麼穿的。”
田思思放好飯盒一轉頭就看到沈博遠在看她的鞋子。
這褲子可是她從過年開始就每天扔水裡洗一遍,特地洗的有些發白的。
這樣的褲子她總共洗了三條,上面都打了不少補丁。
她的衣服褲子就沒有破的,都是她長個子後新做的,破是肯定不會破的。
但是甭管破不破,打上補丁就對了。
從文革開始,她所有鮮亮的衣服全都收起來。
衣櫃裡的衣褲全是黑灰白,鞋子不是布鞋就是勞動鞋。
勞動鞋是之前在鋼廠時候發的,穿了不少次,看著也是舊舊的。
這時候不識時務,要是被人抓到小辮子,那就麻煩了。
帶袖章的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只要有人舉報你是資本家做派,再從你家裡搜出啥相關的物品,像是旗袍啊、高跟鞋啊、茶具啊、鮮豔的裙子衣服啊之類,就能給你按一個資本家做派的帽子。
那直接就把你家給抄了,掛個牌子就拉去遊行。
她倒是不怕這些人,打又打不過她,但是她也不想出這個頭,還是泯然於眾的好,低調安全,悶聲發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