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小蘆花“個個大個個大”地叫開了,大概是又從窩裡飛了出來四處溜達。
她趕緊努力收住混亂的思緒,跑出去四處找它下的蛋。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
這兩天事情很多,心情也很糟。
不過總算是過去了,大聲嚎叫——俺要變英俊!!!嗷!!!!收啊花啊,快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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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陶老闆 。。。
小俏兒這一夜又沒睡安穩,心裡雜七雜八的念頭總不肯停歇,惺忪著過了半夜,剛有些深困的苗頭,卻聽得窗外嗚嗚風聲起。
窗銷子本就鬆了,根本抵不住狂風,吱扭吱扭撞了幾下窗稜子便被風推得大開。
冷風頓時灌進來,小俏兒圍著薄被不禁往裡一縮。
變天了。
一場秋雨一場涼,涼到頭北風送。
怕是快要入冬了吧。
小俏兒披著被子下了床,檢視了一下那窗銷子,發現已經完全壞掉了,只得拆下來棄在一旁,又找了根小棍兒頂住。
先這麼著吧,等明天問問小豆子會不會削這個記得華餘最會做這樣的小木匠活兒,還給前街上的小孩兒削過木頭人偶
抵住風,被子裡的熱乎氣才終於回來了些,小俏兒搓了搓手,在窗邊愣愣地站著。
第二日一睜眼,便被日光刺痛了眼睛。小俏兒翻了個身,背對著光亮處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眼皮還沉沉的,忍不住還想瞌睡。
忽然,她一個激靈,趕緊翻身下床,開啟窗戶,豐沛的日光即刻傾瀉一地。
天吶,日頭竟然已經升得這麼高了!
可日光雖好,卻沒有半分暖意。
冷冽的空氣撲面而來,小俏兒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不敢怠慢,匆匆梳洗了,胡亂找了兩件稍稍厚實點的衣服套上就跑出去了。
昨夜的大風不僅將天上聚集的雲朵盡數吹散,順便將樹上所剩無幾的枯葉也揪了個乾淨,不過小院兒裡已經打掃過了,柴垛碼得整整齊齊,水缸也是滿的,幾隻母雞都屯在窩裡打盹兒,看樣子也吃飽了,至於不安分的小蘆花,也一如往常地跳出窩來四處溜達。
所有的活計都做完了,小俏兒不禁有些羞赧,一邊在心裡暗暗埋怨自己起得太遲,一邊急匆匆地往前院走去。
走至後堂的廊下,她順便檢視了一下幾口金魚缸。魚兒們都不願動彈,懶懶地在水中浮著。想來是驟冷的天候的緣故,雖金魚本身不算怕冷,但是溫度驟降的話,也還是會受不住這寒氣的。她抬頭看了看太陽,便打算動手將魚缸往外面挪一挪,曬曬太陽。
只是這魚缸太大,都裝了滿滿的水,再加上天氣驟冷,缸壁冰涼,手貼在上邊寒意直往上竄,貼多久都暖不熱。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總算把一口缸挪了過去,可還剩下幾口缸呢,她實在沒力氣再挪,只好去前面找小豆子幫忙。
“噝”手上有痛感,她忙抬手瞧了瞧。才這麼一會兒,一雙手就凍得通紅,還有些僵。
“可千萬別凍傷了才好。”她喃喃著,趕緊活動了一下關節。冷不丁吹來一陣冷風,她縮了縮脖子,胡亂套的那兩件衣裳也都不是棉衣,根本沒法兒禦寒。
想想冬天快到了,可自己還沒有置辦棉衣的料子,之前自己帶出來的錢都給了阿楚,阿梨嬸這邊自己也才呆了一個月,月錢根本不夠難道要先跟阿梨嬸預支月錢麼?阿梨嬸撐著這個店也不甚寬裕,唉,怎麼也不好意思開口棉衣自己逃荒那會兒穿的破棉衣當初都讓公子吩咐著扔了,想改做都沒得改
小蘆花一路追著她跑了過來,蹭著她褲腳討吃的,黑豆似的眼珠兒照例閃著殷切的光輝。她隨手在廊下掛著的幹玉米棒上摳下幾粒玉米粒兒扔在地上,小蘆花立刻飛撲過來,做餓虎撲食狀。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油亮亮的羽毛,有點羨慕:“你多好,有厚羽毛披著。”
玉米粒兒有點大,小蘆花啄起來很費勁,倒是很有誓不罷休的勁頭,小俏兒便由它自己去折騰,站起身來。
此時,前面店堂裡有說話聲傳來,阿梨嬸和小豆子都在,還有個男子的聲音。八成是來賞魚的客人吧,小俏兒這樣想著,往店堂裡走去。
離得近了,來客的聲音也聽得清楚了,不由覺得有些熟悉,正納悶著,自己已經來到了店堂的後門處。
一搭眼,就看見了那個站在阿梨嬸旁邊的人,照例是一塵不染的白色華服,正隨著阿梨嬸的介紹,一一檢視擱魚盆的立架,笑容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