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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段河道時,船伕們心照不宣地加快船速,旌旗獵獵作響,轉眼間便將那段河道遠遠拋開。

容娡走後,謝玹便下令折返冀州。

靜曇擔憂他的傷情,有心勸阻,但謝玹的命令不容置喙,只得遵守。

船隊逆流而上,很快抵達冀州。

早有侍從守在港口,見謝玹下了船,牽著馬匹迎上前,恭聲道:“君上,前幾日您去尋容娘子時丟的那匹馬,自己尋回來了。屬下恰好碰見,便將它牽來。”

這匹馬,是容娡暗算謝玹後,騎走的那匹。

謝玹腳步一頓。

靜曇心裡一咯噔,瞪了那侍從一眼。

侍從不解其意,滿頭霧水,委屈巴巴的退下。

涼風吹拂著河水,嗚嗚呼嘯,如泣如訴。

謝玹慢慢抬起眼,望向那匹馬,原本平和的神情,在這一刻猛地被打破。

眉眼間的冷淡一掃而空,他的睫羽顫了顫,眼底一寸寸沉暗。

半晌,謝玹輕笑一聲,唇角扯起一抹毫無溫度的冷笑,目光似譏誚,又似哀傷。

不通人性的馬,尚且知道回來找他。

而容娡卻不知道。

她薄情至此,當真是鐵石心腸。

威脅

回到謝府的第一晚, 容娡早早回房歇下,卻沒由來的有些睡不著,躺在榻上輾轉反側, 心裡堵著一口悶氣。

她還沒想好該如何解釋自己的死而復生。

謝蘭岫雖沒再盤問她,但她總覺得, 母親是極為在意這件事的。以至於她能夠回來這件事, 在母親心裡好像也沒那麼要緊。

她心裡亂的厲害, 越發毫無睡意。

夏夜悶熱, 支摘窗大開, 蟲鳴清晰可聞。

因而, 當外面響起細弱的哭聲時, 也清晰地傳入容娡耳中。

容娡嚇了一跳,聽得背後發毛,沒忍住披衣起身,循著哭聲,一路來到母親的居室。

居室裡點著燈,容娡從視窗往裡看,謝蘭岫還未入眠, 正坐在桌前, 掩面而泣。

她猶豫了一下, 推門而入:“阿孃。”

謝蘭岫連忙擦了把眼淚:“姣姣?怎麼還沒睡?”

桌案上鋪陳著一幅畫,容娡一眼瞧見, 畫卷上畫著的人是她。

她呆了呆。

白日重逢時, 心裡生出的那點母親不在乎她的怨氣, 忽然煙消雲散了。

謝蘭岫見她好好的站在面前, 眼淚落得更兇,幾乎泣不成聲:“阿孃沒用……沒護住你……苦了我的女兒……”

容娡心裡發酸, 走過去抱住她,也忍不住落下淚來,暗自罵了謝玹許多聲,後悔心軟照顧病中的他了。

旋即又想到,這一切是因她而起,她自作自受,怨不得人,不禁嘆息一聲。

謝蘭岫眼眶通紅,拍了拍容娡的背:“好孩子……平安回來便好。”

容娡能聽出來母親的欲言又止,知道她有許多話想問自己。

但她尚未想好該如何作答,便只當沒明白她的意思。

兩人相對哭了一陣,夜色已經很深了。

謝蘭岫本想讓容娡歇在她房中,奈何容娡打小不養在她身邊,沒體會這種親近,實在不習慣與人同榻,便回到自己的居室睡下。

起死回生著實是件奇事,容娡回府後?->>�賾謁�南�2渾侄�擼�患溉氈閽醬�嚼肫妗?br />

從前賀蘭銘先是擄走容娡,後又尋到謝府糾纏她,謝府眾人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有關容娡是天命聖女的傳言。眼下容娡死而復生,越發坐實了這一傳言,一時眾說紛紜,風風雨雨,鬧得半個洛陽城人盡皆知。

流言甚囂塵上,傳入謝蘭岫的耳,她心中不安,經常夜半時分來容娡的居室,檢查她是否還在榻上,更是三番五次催著容娡去燒香拜佛。

容娡不信神佛,但拗不過母親,再者她也是個坐不住的性子,便挑了個好日子,在白芷的陪同下去了臨近的明宣寺。

明宣寺依山傍水,環境幽靜,避世絕俗。

寺裡沒什麼人,很清淨。容娡入寺拜了佛,又燒了香,感覺自己的衣袖上浸了一層厚厚的佛香。

做這些事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容娡出來後,聽白芷不經意提起,謝玹在這座寺廟受過罰。

她不大相信,失笑道:“你們君上那樣的人,竟也會有做錯事的時候麼?”

白芷神情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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