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要來不及了。”
容娡的脊背靠著門扇,腦中警鈴大作。
她想拔腿就跑,卻又不敢貿然離開,目光不住往他放在手邊的劍上瞟,心跳的要掙脫胸膛。
他這架勢,哪裡是要放她走,分明是強迫她自願留下!
只怕她還沒走出這間宮殿,那柄削頭如削瓜的劍便會架在她的脖子上,逼著她退回來。
容娡簡直不敢想,若是她邁出這扇門,還能不能有命見到明日的太陽。
她深吸一口氣,用力闔上眼。謝玹壓抑的喘息,卻偏偏一個勁的往她耳中鑽。
謝玹抿了抿唇,又斟了一杯茶飲下。
他的手背上鼓滿青筋,仰著臉往口中送茶水時,眯眼看向瑟縮的容娡,指尖忽然痙|攣般的顫了一下,有透明的茶水灑出來,落在他緊繃的頸側。
喉結難耐而快速地滑動。
謝玹的眼底暗的猶如萬丈深淵,指尖用力按在桌沿,啞聲道:“還不走?”
容娡打了個哆嗦,睜眼看向他,看清他眼裡幾乎要壓制不住的佔有慾時,眸中蓄出水霧。
她倒是想走!
可他謝玹又是給自己下藥,又是給殿門上鎖,除了嘴上說說,哪裡有半點要放她走的意思?
分明是在變著法子試探她!
迫著她主動留在他身邊。
棋差一著,她便有可能令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她不敢走。
她不想丟了性命!
容娡也不是非得出宮,她只是察覺到謝玹和從前大為不同。
伴君如伴虎,時時如履薄冰,這種道理,她是省得的。
謝玹一向強勢,是她沒把握駕馭的人,現今又掌生殺予奪的大權。
他現在是喜愛她,可他未必會一直喜愛她。
哪有什麼亙古不變的愛。
她只想用虛情假意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沒想過靠虛無縹緲的情愛將他與自己拴死。
情愛自古以來都是朝令夕改的、不可靠的。
她怕謝玹一旦對她的那點兒情意消耗殆盡,會不念及舊情,翻臉殺了她。
所以她找了個出宮的藉口,想先離他遠一些,再好好想一想應對之策。
可眼下,顯然不是離開的時候。
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容娡腦中天人交戰,掙扎了一會兒,終究選擇留下。
她小跑著奔向謝玹,跑的有些急,接近他時,腳底踩著裙邊絆了一下,重重摔進他懷裡。
膝蓋磕在簟席上,有點輕微的痛感。
容娡委屈的不行,伏在他膝上,眼淚“譁”的湧出來。
謝玹被她撞得身軀微晃,垂眸看向她,神情似淡漠又似憐憫。
他握住她不堪一折的腰側,眼尾蓄著的胭脂色,濃郁的像是要滴出來,沖淡了他眼底的冷:“哭什麼。”
容娡在他懷裡拱了拱,找到一個舒服的角度窩著。
餘光瞥見橫在案上的劍,她打了個寒顫,死死抱住他的腰,往他身上蹭眼淚。
“我不走……我是你的……別殺我,哥哥……”
謝玹面上平靜的表象被她的這句話打破。
他悶喘著,泛著緋色的喉結,小弧度的快速滑動幾下,看向容娡淚盈盈的?->>郟�鋈簧焓紙��頻狡套湃尢旱聶∠�稀?br />
粉白的裙裾散成一朵巨大的木芙蓉,謝玹蒼色的寬大衣袖壓在花瓣一角。
容娡嚇了一跳,雙眼睜得溜圓,倉皇支起上半身,雙手撐在身後,將身軀撐出上弦月般的彎弧,想要往後退。
然而這一幕落入謝玹眼裡,更像是她在主動逢迎,將自己往他懷裡送。
容娡警惕地看著他,腳上的繡花鞋不知踢到了何處。
謝玹跪坐在她身前,用修長的手捏住她的足腕,手背上鼓著的青筋,與她纖細的腕骨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闔了闔眼,溫和的神情一掃而空,眼尾的胭脂紅蔓延至眼白,在眼底融成極致的情谷欠。
謝玹攥著她纖細的足腕將她扯過來,膝蓋抵開木芙蓉層疊的花瓣。
尚不及容娡蹬開他,他的吻、連同他這個人已經一同覆過來,平闊的肩膀遮住她眼前的大半燭光。
藥效的作用下,謝玹的唇瓣很燙。他的唇齒極具侵|略|性的探入她的齒關,吻的又深又兇,簡直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
容娡被他壓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