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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數推門的那個,渾身一片雪白,抖了抖,好像雪片紛飛。

“媽的,敢放石灰粉陰老子,這家人是活得不耐煩了!”刀疤臉被那強逼的氣味衝的直咳嗽,破口罵著。門被推開一半,可是卻沒有敢敢從洞開一半的屋門裡進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都在猶豫,唯恐這裡面還有陷阱。

那幾個被石灰粉撲到的,正急得跳手跳腳的找水洗眼睛。刀疤臉咬著牙,繞到窗戶外,“一群飯桶,瞧我的!”說罷,從小腿的短靴筒裡抽出一把匕首,照準那一層破舊的窗紗劃拉幾下,收了匕首退後幾步,一個縱身從窗戶裡闖入。

“啊!”

屋裡頃刻響起一聲悶哼,窗戶上方再次落了一層雪,依舊是撲鼻的石灰粉,其間還夾雜著一種說不上名兒的味道來,刀疤臉滿頭滿臉全沾上那些東西,氣得他在屋裡跺著腳嗷嗷的叫,屋裡屋外頓時亂作一團。

沒想到刀疤臉帶來的人手還真不少,當素素溜到前面院子時,遠遠看見道路延伸盡頭的大門後面縮著兩個男子,猥瑣的四下張望。

柱子正好遮住了她的身形,她撿起一顆小石頭朝左側的長廊扔出去,果然,那兩個人被那陣聲音吸引,警惕朝著那邊長廊跑去。她趁勢從這側繞出去,用最快的速度衝向大門,大門有些笨重,素素費力拉開一條縫隙,正要鑽出去,後面那兩個男人折轉身朝著這邊衝過來,“想逃,沒那麼容易!”

他們兩個獰笑著衝向素素,素素朝他們做了個鬼臉,待到他們的爪子快要抓到她的肩,素素手一揚,那包蕁麻粉毫無保留的招呼了他們二位。

二人捂著臉狂揉眼睛,素素跳出高高的門檻,隔著一條大路朝裡面兩個抓耳撓腮還未能睜開眼睛的男人大喊,“這是我秘製的毒藥,專門用來對付你們這些壞人,七天內得不到解藥,你們會全身瘙癢難耐,出紅疹長瘡,流血流膿,最後渾身潰爛而死!”

吆喝完,也不敢耽誤,趕緊拔腿有多快跑多快。

素素一口氣跑到醉仙樓,適才發現醉仙樓只剩下一樓大堂還留著燈火,二樓三樓都黑漆漆一片。

奇怪,這擺明著正在打烊,母親怎麼還沒回家?而且,她剛跑來的這條路也是母親平時上工散工常走的路,是母親遇到什麼事了?還是她們兩個走差了路?

她滿腹疑惑的站在醉仙樓闊氣的大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找個人問一下,這時候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夥計,那夥計瘦的像根豆芽,雖然是個男的,偏生走路的時候那腰肢扭得比女人還要大幅度,素素眼睛一圓。

他應該是要去搬放在門口的那個一人高的招牌,卻因為忌憚招牌上的灰塵,搬動前先掏了塊帕子出來纏在手指上,素素硬著頭皮湊過去跟他打探。

那夥計聽完素素的打探,似乎想了片刻,才搜尋到秦母的相關資訊。

“我們酒樓好像是有一個刷盤子碗筷的中年婦人,跟你描述的差不多,不過,她今晚很早就走了,還是我們掌櫃的親口允許的呢。”開口說話,聲音是粗鴨公嗓。

“很早就走了?”素素臉上難掩焦憂。

那小夥計肯定的點點頭,見素素這副陰雲籠罩的模樣,不禁有些好奇,豎起蘭花指,“你是她女兒?可是你們長得好像不怎麼想象啊!”

素素沒有心思搭理他這些八卦的話,垂著頭,腦子裡飛速的想著母親去了哪裡?

“那,你知不知道我母親為何那麼早就走?”素素又向這個八卦的人打探。

他眉頭皺了皺,回身望了眼裡面燈火正一盞接著一盞熄滅的大堂,轉過臉來神秘兮兮的跟素素道,“可別說是我說出去的,今晚上我們酒樓來了一個凶神惡煞的傢伙,端盤子的小翠不知怎的觸了那傢伙的眉頭,活生生從二樓包廂口給扔了出來還好砸在下面一個胖子身上,還是折斷了胳膊扭傷了腿……”

酒樓裡偶爾遇見非善碴的人找茬,也實屬正常,素素關注的焦點不在這裡,“那我母親呢?跟她有何關係?”

“掌櫃的打發了兩個婦人送那小翠回了家,你母親就是其中一個。”

“那小翠家住哪?”

夥計茫然的搖了搖頭,“這個我不清楚,好像是在鵲橋巷子那裡,又或許是在荷花池那邊,總之我搞不清楚,我只聽她們聊天的時候說這會子院子裡杏花開的不錯。唉,你去哪?你母親還沒有回去嗎?你不會是要去找小翠家吧?喂,你真的去呀?你若去了幫我折兩支杏花可好?”

素素不理身後那夥計絮絮叨叨的追問還有還刻意尖起來的嗓音,一轉身快步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