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庵《水滸傳序》說:“此傳成之無名,不成無損心閒試弄,卷舒自恣”,所以他“掖寒薄醉弄柔翰,語不驚人也便休”轉引自馮友蘭《新原人》第53頁。,態度何等灑脫、自然。袁枚“最愛周櫟園之論詩曰:‘詩,以言我之性情也,故我欲為則為之,我不欲為則不為,原未嘗有人勉強之,督責之,而使之必為詩也。’是以三百篇稱心而言,不著姓名,無意於詩之傳,並無意於後人傳我之詩。嘻!此其所以為至與!今之人慾藉此以見博學,則誤矣”。《隨園詩話》卷三。海甫定說:創造性的“想象得以無意識行之,而與夢中意識之性質,相去不遠。此時一像之各原質之結合,大抵在意識之閾下”。“格代同謂數年之間,彼之創造力,未嘗須臾離彼,苟欲用之則於無意識中自行活動,彼對其所作‘範爾臺爾’小說,曰餘如夢中行走者,不識不知而作此小冊,後讀之而自驚”。王國維譯:《心理學概論》第197—198頁。法國文化史家福利德爾談到“拉斐爾”時說:“‘拉斐爾’並沒有什麼意向和目的,他的作品一目瞭然。他的創作和自然一樣,是自然而然的沒有目的,一棵玫瑰花就是一棵玫瑰花,一點也不多,一點也不少。一隻夜鶯就是一隻夜鶯,一點也不代表什麼。我們無須往深處去探求。”《現代文化史》商務印書館民國二十四年版第260頁。
3 藝貴自然(4)
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