唄,但是他先我一步開了口:“別捨不得喝,想著我每天早上都會給你做一杯,你就放心大膽地喝吧。”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於是我忘記了眼屎這一茬樂顛樂顛地喝了咖啡,他嘩啦一下拉開了窗簾,明媚的陽光一下溜了進來,調皮地在室內的各個角落灑下了一層金色的亮粉。
他揹著光向我走來,就像金色的畫筆一筆一劃地描繪出來的精彩輪廓,像是少女時代時偷偷藏在膝蓋上趁著上課無聊猛磕的美型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男,噗——年齡應該已經不符合少男了,不過美型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就勉勉強強入選了。
“早餐在餐桌上,記得吃,我先出去了。”他穿上外套,在我臉上印上一吻,就準備離去。
我半眯著眼睛問:“這麼早,去哪兒?”
他回頭衝我笑,尤為燦爛:“傻瓜,昨天你讓我先去約會地點等你,忘了啊,我怕你等會兒憋不住,然後就忘記罰我了,所以提早過去等你。”
夠臭美的,我頗為氣憤地哼道:“想得美!你先去吧!我再睡一覺,等死你!”
葉容凱聞言哈哈大笑:“還是起來等吧,別為了我餓壞了肚子,划不來。”
該死的葉容凱,小米粥做的那麼香,害得我一直糾結先刷牙還是先吃飯這個問題,最後我牙刷了一半,吐了泡沫就去喝粥了。美食禍水!讓我變成一個不愛乾淨的娃,蒼天吶!開始捶餐桌!要不要把糯米糰做的這麼好吃,這貨想肥死我是麼?
不到半小時,我就如風捲殘雲般將桌上的早餐洗劫一空。然後我就開始無所事事了,又刷了一遍牙齒,又洗了一遍臉,又躺回床上。在床上扭動了無數圈以後,我悲傷地發現我被葉容凱說中了,我憋不住了。誰叫他在桌上留了這麼勾|引人的字條:
“寧寶,帶你去漁人碼頭吃大螃蟹。”可惡的人,還在旁邊畫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螃蟹,殼上是個欠扁的大笑臉。
我想到肥嫩的蟹肉,我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我這分明就是自虐嘛。我氣勢洶洶地摔門出去,我要吃蟹肉,我可以去別家吃,讓葉容凱在螃蟹屋裡等死。
結果我的獨立計劃還沒構思完整,門口停著的那輛車的司機已經下車為我開了車門。
這次給開車的黑人司機挺酷的,膚色黑,眼白白,面黑,又不笑。一直都沒說話,一臉的肅穆與莊嚴,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在國旗下講話時的表情,擠不出一個屁來。
我全身狂抖地想起舊金山黑幫秘史,以前在學校的圖書館讀的起勁,依稀還記得那些大佬的樣子,還有個幫主蠻像眼前這個面癱黑人的。我下意識地想往回跑。
黑人卻開了口:“葉幫主吩咐我來接您的。”生硬的中文,還好我也算在美國待過毛兩年,聽得懂美式中文。
我給葉容凱發了條簡訊問他是不是派人來接我了,別等下捲入什麼幫派鬥爭,自古女人成了肉票多炮灰。我得防著點兒不是?
見我一直低頭鼓搗手機,黑人拿過他的手機給我看,
“Edson;Take my wife to Fisherman's Wharf”(帶我夫人去漁人碼頭。)我緊張地拿發件人的號碼和葉容凱的號碼對比,恩,是一致的。
這下丟臉了,這點膽子都沒,一定被葉容凱笑死了。我趕緊把手機調靜音,不解釋。
舊金山的風光真好,宏偉的金門大橋,硃紅色的橋身真是喜慶。我搖下車窗,這撲面而來的海風,吹得我懶洋洋的,真舒服。
我看了看手錶這趟車程去了兩小時,饒是路痴的我,在車子第三次經過金門大橋的時候,也爆發了。
礙於黑人非常有冷冽的氣質,不說話都很兇,我語氣就比較溫和:“sir,Did you get lost(師傅,你迷路了嗎?)”
黑人眼珠微凸,連忙解釋道:“葉幫主說讓我多繞幾圈,讓你消氣。”
我的眼珠子也跟著突出來,葉容凱要不要這麼貼心?我開啟手機,幾十個未接來電,都是葉容凱。
一個漏回我一條簡訊,就打爆我手機殘忍地只給我剩下的一格電的男人,我為什麼就生氣不起來?
只剩下一格電的時候,輻射最強,所以愛生命的我在這個時候一般都不接電話不打電話了。
我對黑人說:“不要繞了,我們就直接去碼頭好了,別跟葉容凱說,讓他再急會兒。”我當初等他那會兒可沒少吃苦,這個必須討回來。
當我興沖沖地來到螃蟹屋,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到葉容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