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就是容易衝動~我像你們這樣年紀的時候,別說站在面前的是個殘疾老頭了,就算是個死老頭,我也不會輕易出手啊~”荊伯長語重心長的教育著跪在面前的白浪、薛偉還有小九。
“這話我咋聽著這麼耳熟呢,他剛是不是說過了?白哥你快幫我看看,我不會是腦震盪了吧!”薛偉滿臉淤青,兩個鼻孔下面同時掛著兩溜血跡,明顯是在牆上磕狠了。雙手分別揪著耳朵一副認錯態度誠懇的樣子。
“你給我閉嘍!沒聽見咱大爺擱著訓話呢嗎!嚴肅點!”白浪努力維持著直腰狀態,無奈下身受到的衝擊力太直接,背是直了屁股收不回來,兩隻手也拽著耳朵,姿勢活像條站立的翹臀柯基。
“大人!”春小光眼中委屈也跪倒在荊伯長面前:“我身為尋安使大意疏防!竟然被這兩名猥瑣之人還有我的閨蜜出手偷襲,險些傷到大人……小光護師不利,求府相大人降罪!”
薛偉滿臉疑惑看向白浪:“白哥,我啥時候成她閨蜜了?”
白浪騰不出手扇他,用屁股把薛偉差點頂個跟頭:“爬一邊去!尋思啥呢?你是其中一個猥瑣之人!我只是沒有想到,前一天還和小九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的,這會就翻臉不認人了,竟然說咱家九爺是猥瑣之人!哼,身為閨蜜的我很心痛~”
小九才是現場最無語的一個,這倆人說打就打,說跪就跪一點預兆都沒有。小光跪在旁邊的時候還悄悄掐了自己一下,使了個眼色……這……完全理解不了啊!還有就是這兩個廢物太不要臉,把自己一頓埋汰。九爺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下回丟飛刀的時候必須得手滑一次!
“世侄~你這個不要臉的樣子頗有白師弟當年的風範~行了~都起來吧,我也沒有要怪你們的意思,現在能安心聽老頭把話說完了吧?”荊伯長掌心一揚,春小光和小九被憑空托起。
薛偉和白浪爭先恐後的爬起來,衝到荊伯長身邊一個捶腿一個揉肩:
“荊老,您剛才一出手我就知道是讓著我們呢,白浪這小子腦子有問題,非說您是特務,我是一百個不相信,沒看剛才我都收著力呢嘛,槍都沒用……”
“要我說這事也不能全賴我們,大爺您說本來好好的我正在努力措辭呢,您來了一個‘今天說的話可是出不了屋子了’還~還爆氣了……我好說身強力壯的,偉哥都被您崩飛了,這不是誤會他媽給誤會開門——誤會到家了嘛,嘿嘿~”
荊伯長翻了個白眼:“此事隱晦,屋內雖有三央和你佈下的結界,保險起見我又加了層罩法,防止他人窺探。我都說了今天這話不能出門,咱就在屋裡說……世侄你這腦子是隨了誰了到底?”
白浪眼睛瞪得溜圓:“您是這麼個意思?!大爺,咱下回能不能使用神州的通用語法?要不是剛才我出手有所顧忌,真傷了您尋安府不得追殺死薛偉啊!”
薛偉一點沒好氣:“你先回去學學語文吧,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玩意!”
荊伯長嗔怪地敲了下薛偉的腦袋:“你也沒好到哪去,不過老頭也得謝謝你,早點讓你氣我幾次,說不定我徒三央也不用到處辛苦求藥了。”
白浪:“你氣著咱大爺了?”
薛偉:“沒有吧,你不在的時候我嚴以律己潔身自好,啥都沒幹啊~”
小九:“他跟荊老說你沒了。”
春小光:“我作證,他是這麼說的!”
薛偉:“嗯?你也這麼說的吧。”
春小光掌心雷浮現:“再想想~”
薛偉:“對!我一個人說的!”
小九:“當時氣的荊老血魂都出來了。”
白浪:“血魂?”
“唉……”荊伯長長嘆一口氣,將兩人的手按住。“九姑娘年紀輕輕目力過人,是個可塑之才啊~你們是因為這個懷疑我的嗎?”
小九:“回大人,小九也是剛好對血比較敏感,再加上薛偉聽出您其實認得七芒法陣,所以才……”
荊伯長會心一笑:“明白了……人啊不服老不行嘍~薛偉、小九能有這樣的洞察力和膽識,吾輩之幸、吾輩之幸啊!小光你身為尋安使,只顧著死板修行可不夠用,有機會多跟幾位學習學習~怪不得他們一直不死心,到底是外面的世界精彩許多……”
“是,大人~”小光說完高興的和小九膩歪在一起。
“你們懷疑的沒錯,我確實識得七芒法陣。與其說識得,不如說是通曉更貼切一點……”荊伯長指尖在空中劃過,一個與白浪等人之見過,有些相似的簡易版七芒星,浮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