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尋安府的第二天,陽光明媚心情舒暢~經歷過一晚上難得的休息之後,一直睡到上午才起床的白浪狠狠地伸了個懶腰,把盤在床上的阿蛇踢了下去~
荊伯長這個院子最初設計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這麼多人在這居住,配套設施老舊不完善,客房都沒有一個。所有看起來應該能夠住人的地方,都被堆滿了各種功法典籍,短時間內怕是收拾不出來。三個女生當仁不讓地住進了荊伯長的臥房,長輩的房間春小光之前經常陪著老頭聊天,對於佈局什麼的很熟悉,再加上老頭家裡也沒什麼秘密,住也就住了。從半夜都還亮著的燈光推斷,這仨人一晚上沒少聊別人八卦……
輪到白浪申請入住三央房間的時候,卻被春小光果斷拒絕了。理由是三央極度潔癖,女孩子都不讓進他的屋子,更別說你們這些臭男人了。啪的一聲,三央房間的大門被春小光不知從哪摸出的一把大鎖給鎖上了,還當著白浪面裝模做樣的施了段法術,說是沒有主人允許誰進誰倒黴。
白浪當時心裡罵的很難聽~媽的,不是在我家又吃又喝隨地亂坐,扔酒瓶子的時候了?盲猜一下,這傢伙屋子裡肯定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按照這個年紀年輕人懂的都懂來推斷,三央這小子肯定收集了不少少兒不宜的刊物,自己躲在被子裡偷摸看!
這個屋子白浪也不是非住不可,自己好賴現在還擔著養家餬口的責任呢,總不能讓自己去睡柴房吧……柴房內,甜萌萌體貼送來的被褥被折成雙層墊在柴火堆上,白浪努力蜷縮身體在高低不平的‘床上’尋找剛好能卡住的位置。霸八以許久沒有呼吸新鮮空氣為由,獨自一人在院裡的躺椅上休息。其實是覺得一路上受到諸多照顧,到這裡又沒什麼貢獻想為大家守夜。幾個女孩都沒說什麼,白浪自然不會拒絕他的這份好意,或許這樣的工作能夠讓他心裡舒服一點吧。
後半夜的時候,好不容易困勁兒上來白浪剛剛睡著,突然一個冰涼的重物緊貼著自己身體從房頂順了下來。大吃一驚的白浪大喊著有刺客,驚醒了女生們和院子裡的霸八!四個人點著燈火衝進來一看,是吐納完畢的阿蛇從屋頂和山牆的縫隙中鑽了進去,依偎在白浪腿旁。“各位…大人都來幹啥呢?我……我就是有點在陌生環境睡不著覺,有點怕黑……所以才過來找特使大人納涼的……”委屈的阿蛇一臉真誠的希望別人能相信它的話,被白浪當著眾人面揍得下顎都脫臼了:“你在地下待多久了?我讓你怕黑!你個冷血動物,我讓你納涼!大半夜嚇老子一跳,我還以為尿炕了!”
虛驚一場,各自回到休息得地方,白浪按著阿蛇的頭小聲詢問:“到底怎麼回事?說吧。”“我……當初我們被抓走關在一起廝殺的院子和這裡很像,我一閉上眼就是當時的場景……”“和這很像?一模一樣?”“風格差不多,所以我剛才在外面有點受不了……”阿蛇說完把自己蜷成一團,老老實實待在白浪腳下不再說話,看樣子那段經歷對它造成的傷害實在太大,估計以後睡覺的時候都得盤條蛇了。
阿蛇睡著之後,白浪仔細想了想它的話。這個院子是荊伯長自己挑選,陳設肯定也是按照自己喜好佈置的。它當時被陰狼抓走應該是關在了荊家的某處莊園,院子裡風格很像還真有可能~老頭也不是從小就在尋安府生活的,他的那個哥荊伯煬兩人一起長起來的,耳濡目染必定對環境的喜好上有些相同之處。想到這裡,思緒又飛到了老頭怎麼樣上,然後又聯想到薛偉三央不知怎樣,最後又回到這裡,思考要不要趁著這幾天還有時間多瞭解下附近情況?反正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直到後來不知不覺睡著,再醒來屋外已經日上三竿風和日麗了~
白浪推門而出,撐著老腰活動著硌的僵硬的身體,院子外的嘈雜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跑過去隔著門縫,好傢伙!!!中午才開始的募捐活動,現在已經控制不住了!黑壓壓的人群已經擁到門口,甜萌萌和霸八舉著牛布鐵花,瘋狂的在維持秩序,擋在樓梯前的春小光甚至亮出了尋安使的身份牌,舉在空中:“都退回去!活動中午才開始!再往前擠我要法辦了!”
就這透著門縫瞄的一眼,眼見的已經有人看到了,人民群眾的熱情瞬間被點燃:“是白尋使!!!白尋使睡醒了!!!大家快提高聲音,呼喚白尋使!白尋使!白尋使!白尋使!”這會是真的把白浪嚇著了,縮著腦袋就往回跑,這玩笑也開的太大了吧?!人數比昨天翻了得有十倍,別的不說外面都看見駐紮好的小吃攤了。有些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中州人士的,裹著頭巾穿著裙子露著滿腿毛的老爺們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這要不是有人刻意煽動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