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伯泰兄的興致了,我來是轉達堂主的話,他要你儘快問出東西的下落來,總壇那邊已經等不及了,如果這件事辦不好的話,總壇怪罪下來,你和我都擔待不起的啊。”
伯泰心中冷哼了一聲:“你這分明是想來搶我的功勞來了,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多謝盛興兄的提醒,這件事你儘管叫堂主放心,我一定能夠完成。”
杜盛興走進大堂之內,見滿地的人被捆綁起來,又看見曾長卿也在其內,當即說道:
“這不是曾少門主嗎?”
曾長卿知他們是一丘之貉,連正眼都懶得瞧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杜盛興見他那模樣,心中大氣:“你都已經是我們的階下囚了,還這般模樣,待會定叫你好看。”
當即對伯泰說道:
“這位曾少門主,不知道伯泰兄弟可曾耳聞過?”
伯泰說道:
“自然聽過。”
杜盛興又道:
“那伯泰兄可知道,前些年,曾少門主娶了襄陽城數一數二的美女楊曉月為妻,去年還喜得一子,生的乖巧可愛的很啊。”
伯泰楞了一下,道:
“這是倒也有所耳聞,杜兄的意思是?”
杜盛興嘿嘿一笑,說道:
“反正伯泰兄今天是要把秀書坊上下殺個乾乾淨淨,我杜某人向來憐香惜玉,就可憐那楊家媳婦就此香消玉殞,那多可惜,所以斗膽跟伯泰兄要個人。”
他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伯泰輕輕一笑,笑道:
“盛興兄還是個多情種啊,這事好辦,你看,這曾家的人都在這了,這楊曉月就在這裡,盛興兄儘管拿去就是。”
這一話說出來,曾長卿當即跳了起來,喝道:
“你們敢碰我夫人一根汗毛,我就要你們死無葬生之地。”
伯泰轉眼瞧過去,沒想到他致命的弱點就是他的老婆孩子,這把可讓伯泰抓住了,當即從人群中將楊曉月拉了出來。
之前楊曉月一直穿這喪服未曾注意,這下聽杜盛興提起,再仔細端詳那楊曉月的面容,當真是有沉魚落雁的貌。楊曉月一個勁的掙扎著,但是她一個女人家,既不會武功,又沒有男人們的力氣大,任他怎麼掙扎也掙脫不了伯泰的手。
曾長卿大聲罵道:
“伯泰你個直娘賊,你快放了我夫人,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伯泰哈哈大笑,說道:
“曾長卿,你自己的小命都難保了,還想保你老婆?簡直痴心妄想,我再問你,東西藏在哪裡,不然你老婆和你兒子的命,可就不保了。”
這下曾長卿似乎有點猶豫了,他手裡拽著的是他妻子和兒子的性命,正所謂父子親情,血濃於水,夫妻情深,情比金堅,這時要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老婆孩子被人所殺,那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但是這東西所關係到的事非同小可,幾十年來,他們秀書坊和荊襄書院一直都在保護這東西,如果在自己的手上丟失了,那麼自己便是那千古的罪人了,將來泉下更是無顏見諸位先輩了。
看到這一幕,高鳳麟恨的牙只咬,這兩個人也算頂天立地的男人,怎地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下手,實在是太可恨了。
當即靈機一動,忙往裡衝了進去,邊跑邊喊道:
“找到了,找到了!”
這六個字一說出口,直叫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伯泰猛一回頭來,問道:
“找到了?”
誰知道他杜盛興胖子快他一步,搶先來到高鳳麟的面前,厲聲問道:
“找到了?告訴我,在哪裡?”
很明顯這是想要搶先邀功,伯泰哪裡容他搶了自己的功勞,喝道:
“盛興兄你這是何意,東西是我的人找到的,與你何干!”
杜盛興乾笑一聲,笑道:
“這件事大家何分彼此,此事如果辦成了,在堂主面前,自然都少不了各自的好處。”
伯泰冷道:
“這是我伽藍派立的功,與你有什麼關係。”說著便來到高鳳麟的身前,忙問道:
“東西在哪?”
這次伯泰帶來的都是自己的親信,個個都是自己精挑細選的,原本他們的每一個人的容貌他都記在心裡。但是此時無端冒出一個杜盛興來要跟自己搶攻,自己盤問了這麼久都沒有問到半點訊息,想不到這個時候竟然出現了峰迴路轉的一幕,心情切喜,根本就沒在意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