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編ni~吳會長ni~”
長相和石東出略有幾分相似的男人推開門的第一件事,就是笑呵呵的對著房間內坐好的兩人,微微一鞠躬。
李江熙此刻正在和吳延秀坐在桌子一側聊著天,見到張弼舟推門而入,也只是微笑著對他點點頭。
“來啦?坐。”
李江熙擺了擺手,張弼舟便笑呵呵的坐到了他的身邊。
“今天怎麼來這麼晚?”吳延秀拿著酒杯,打量著張弼舟,時至近六月,已然到了多雨的季節,此刻屋外下著濛濛小雨,張弼舟興許是進來急了,肩上還能見著些許水漬。
“那還不得多謝那位林會長?”張弼舟一開口,便能聽到他語氣中的揶揄與興奮。
聞言,吳延秀和李江熙無不大笑了起來。
吳延秀舉著酒杯,勾著嘴角:“仔細說說?”
“李必明算是被搞慘了,不說貪汙之類的事,光是那個qj未遂的案子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林巍下手還真夠狠的,這一連串,真是要下死手啊。”
張弼舟嘖嘖稱奇,不可思議道:“這傢伙本事還真不小,李必明的事兒被倒查七八年,挖出來的那一連串的事兒,連樸喜善都不敢出聲作保。
又有盧總統出面,這次李必明怕是真栽了。”
說完後,張弼舟卻又是一笑:“不過這麼一遭結束,林巍也算是在保守派內得罪了不少人,之前還聽說他和樸喜善似乎有點關係呢,可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點頭之交。
這下子選舉的事,可就又穩了不止一籌!”
張弼舟雙眼滿是光彩,笑容滿面,任誰都能看得出此刻他心情有多逾越。
“到底還是李必明小瞧了林巍。”吳延秀給出了中肯的評價,淡定道:“他怕是真覺得林巍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能耐給石東出討個說法,也對自己的控制能力太過自信了。”
“嗯,林巍到底是個黑幫崽子,他只當他是個商人,卻沒想明白對於黑幫崽子來說,義氣同樣很重要。”
李江熙說完,頓了頓,看著張弼舟:“如今保守派內部折損了李必明,短期內你就是唯一的選擇,要抓緊這次機會,多和那些傢伙聚聚,尤其是樸喜善,拿到她的支援,你這次總統大選,就不可能輸。”
“我倒是有些擔憂林巍。”吳延秀突然開口,他斟酌片刻,輕聲道:“林巍此舉看似快意恩仇,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做事只考慮義氣,而不考慮後果。”
“李必明的事已經十拿九穩,但卻沒見到他主動和弼舟打交道,可見他心裡也清楚,這次事沒法和我們站在同一條le上的。”
吳延秀對林巍並無排斥的心思,他是典型的商人思維,並且某種程度上,還頗為欣賞林巍這位後起之秀,只可惜,未來集團已經和首都日報深度繫結,作為盟友,他必須要顧及到李江熙的利益。
而李江熙毫無疑問,是絕不可能希望漢城日報更進一步的。
這也意味著,雖然如今勝算已然很大,卻很可惜,大機率,還是要和林巍站在對立面去做事。
如今李必明事發,卻未見過林巍主動和自己這邊接觸,可見林巍心裡十分清楚,這一次大選不僅涉及總統寶座,恐怕也還涉及到了南韓第一大紙媒的寶座。
李江熙只是淡淡一笑:“他又能如何呢?眼下襬給林巍的路,一不過是繼續在盧玄武的身邊待到死,等著和盧玄武一起隕落。
二,也不過是再選一個人物扶持可他這麼做,已然得罪了保守派內不少人,樸喜善恐怕也對他有所記恨,失去保守派內部的支援,他就算能找到心儀人選,也無法運作起來。”
如今,所有人都普遍認為,一個議員想要成為總統,就離不開自身派系的支援,若保守派內部都不喜歡你,你怎麼可能成為總統呢?
這本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可偏偏,林巍在未來的美利堅,就親眼見過一個完全相反的例子。
選舉說到底,不過也就只需要民眾投票就夠了,那些議員是否滿意,派系內是否支援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民眾的想法和票數。
而李江熙幾人如今顯然未曾意識到這一點,他們談笑風生著,並且,對於林巍的現狀,做出了判斷。
雖然他成功搞掉李必明,但毫無疑問,面對如今鐵板一塊的李江熙陣容,他是無從下手的。
真要是不講規矩的用盤外招突然下手,有了防備,李江熙等人也能迅速做出反擊。
李江熙手下的安尚久同樣是人手眾多、久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