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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親愛的,就當地官員而言,這不過是一次過份積極的搜查,我覺得遺憾的只是在某些地方使你感到不方便。”

侍者送來了香檳酒,小心地把它開啟了,然後遞給每人一淺杯金色的酒。紐百里先生舉起了他的杯子。

“為蒼鷹號上三位美麗的女士乾杯!”他說。

“我不能想象為什麼我們要喝莫埃特牌的酒?你知道我從來不愛這種牌子的酒。”伊琳皺皺鼻子抱怨說。

“我有個不同的建議,”邁克爾說,他舉起杯子,陽光灑滿杯裡,似乎他舉著一杯流動的黃金。“為英國之光乾杯——為釣愛情之光乾杯。”

塔裡娜覺得她喘不過氣來了。她避開了他的眼睛。但是伊琳好奇地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我從沒聽過這樣的祝酒辭。”

“英國之光正如愛情之光一樣,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含義,”邁克爾一本正經地回答說。“對我來說,它們意味著夢裡所求的一定會實現。它們指的是每個人所追求的一切,在他心裡有個堅定的信念,總有一天它會實現的。”

“聽起來很動人的,”吉蒂說。“我要為英國之光和愛情之光乾杯,願我們在法國兩樣都能找到。”

她舉杯一飲而盡。她的父親以難以理解的眼光看著她,但一聲不響。過了一會,吉蒂站起來了。

“來吧,塔裡娜,我們上岸去。”

“我們要在諾曼底酒家的花園裡進午餐,”伊琳說,“你們最好在一點半鐘左右到那裡找我們。”

“好,”吉蒂回答說。

她走下了甲板,塔裡娜跟著她。當她走上剛剛搭在碼頭上的跳板時,她忍不回頭看看邁克爾是不是跟著來了。她一回頭,心裡便冷了半截。邁克爾甚至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而他坐在伊琳跟前,正在一心一意地跟她談話。

不知怎麼日光彷彿在白天消失了。但是吉蒂沒有看出塔裡娜這時多麼無精打來。當她們乘車從特魯維爾港口到距離只有一哩的杜維爾去時,一路上吉蒂興高采烈地談論著這個小小的城市。

這裡有豪華的別墅,宏偉的旅館,一個小得象一塊冰糕般的賭場,還有狹窄的街道,擠滿了引人入勝的華麗的商店,排列得整整齊齊,吸引著有錢的遊客。

“我們到酒吧間去喝杯咖啡吧,”吉蒂說,她敲了敲出租汽車的窗子,告訴司機停下來。

她付了車費,然後她們坐到人行道旁的一張小紅桌子旁,頭頂上撐了一把彩條的太陽傘。

“請來兩杯黑咖啡,”吉蒂用法語對待者說,接著她兩隻胳膊放在桌上,雙手支住面頰,望著塔裡娜笑起來。

“真好玩,”她說。“假若你不在這裡,我一定會感到寂寞難受的。現在我要帶你看看杜維爾的風光。”

她們喝完了咖啡,塔裡娜的眼裡慢慢露出了高興的樣子。她極力不去想邁克爾,也不去回憶他緊靠著伊琳的臉。他們曾為英國之光和愛情之光而舉杯祝酒,她非常清楚這個資訊只是給她一個人的,可也不知怎麼地她不能信任他。

“你對邁克爾怎麼看法?”她們走在通向海邊的兩邊排滿商店的街道上,她問吉蒂。

“我比以前要喜歡他些,”吉蒂答道。“當然,我恨伊琳身邊所有的那些聽話的貓,但我應該說直到現在他是這夥人裡最好的一個。”

“你真的以為他只是那樣的角色嗎?”塔裡娜低聲問道。

“還能是別的嗎?”吉蒂答。“問問他的打算是什麼。問問他為什麼不找個工作幹。我可以跟你打賭,他會象所有那些人一樣避而不答。”

塔裡娜默默不語。一剎那間,鮮明的藍色的海彷彿變成了灰色的。這時她強迫自己集中思想去看那沿著沙灘延伸下去栽滿樹木的海濱,看那鮮明的紅紅綠綠的帳篷,看那一排排游泳者的更衣室,吉蒂解釋說它們是按星期或按月出租的。

她們看著歡快的室外雞尾酒吧間,那裡有許多女人穿著精心裁製的華麗游泳衣,可是她們從沒有下過海,只是在曬黑了的年輕男人旁邊啜飲開胃酒,看來這些年輕人除了躺在太陽下面外,這輩子沒有於過別的事。

一切都這麼令人興奮和富於異國情調。陽光照在大地上,她們沿著海濱走著,有些人坐在道旁的躺椅上注視著過往的行人。塔裡娜能聽見他們用法語對她兩人發出讚美之詞。

“多麼漂亮的英國女人呀!”

能引得許多法國人轉身來看她們,並且發現她不再是個微不足道的人,而是人們頗感興趣的物件,是個引起別人好奇心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