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嘴角,冷冰冰道:“你若是想要,就得自己來,你還等著朕對你做什麼?”
他把手間的玉釵霍地一拋,雙臂一伸,命令道:“替朕更衣。”
玉釵擲地有聲,分外刺耳,落羽晴的視線隨著那玉釵而落在地上,而與此同時,她胸前,感到一股灼燙的情緒,正在蔓延襲開。
羞辱。
落羽晴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女子臉上乍紅乍白,她忿忿的咬了咬唇,繼而緩緩的站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
他原來當自己,就是一個自動貼上來的下賤女人。只是一個沒有靈魂,只為洩慾的玩物?自己費盡心思跳給他看得舞,也是用心之為。那裡面也寄託了她的濃濃情意,他難道都不曾看見?蓮燈宴上,他眼中的驚豔,溢於言表,難道都不能說明,他對自己抑有些許動心?
女子心倏地一沉,但卻乖巧的站起身來,提起手。
落羽晴開始替皇帝更衣,解釦的一雙小手,微微顫抖。祁燁望著她暈紅的眼眶,一時間分外厭惡。她動作極慢,且婆婆媽媽,十分損人興致。轉即,他便突然拍掉她的手,道:“你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
落羽晴驚的抬眸,一語不發,身體也不可遏止的抖了起來。
祁燁見她露出恐慌的神色,斷然沒有了剛才的嬌羞和愉悅,心下不自禁的覺得舒坦。對,就是這樣,這樣才對。她難道認為自己是個什麼珍貴東西?他最討厭,擺出一副羞怯可人,乖恬矜持模樣的女人。要得到他的寵愛,就要懂得自己爬上床來,全心全意的伺候他。
想罷,他一挑眉間,很滿意女子驚恐的反應。他伸手帶起她的腰身,緊緊的靠向自己,然後俯下俊容,冰冷的吻啄在她溼潤的唇邊。
“朕喜歡你,這個樣子。”
落羽晴本有的憤慨,也在他攝人的一吻下,被化解。男子的吻,如毒藥一般,瞬間擄獲了她的心。全身的感官變得毫無反抗能力,只能任由擺佈,這如中蠱一般的感覺,令落羽晴驚愕,同時又無能為力。
彷彿自己剛才的羞憤,也變得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是這個男人的懷抱和吻。
她感到自己變得貪婪而陌生,甚至忘卻了一直有的高傲。
她心甘情願的,邊擁吻著男子,邊為其褪去衣裳。他精實的肌膚,曝露在眼前時,落羽晴已無半點理智。她全身像著了火一般,放肆的爬上男子的身子。心裡的驚悸,帶動四肢撫摸摩挲,恍惚迷離間,她覺得這個男子的身子,彷彿就是毒藥,而自己,正在飲鴆止渴。
情慾的氣息彌散開來,昏暗的寢室裡,燈光曖昧。
一切本是如此正常,然而,突如其來的一陣巨響,打破了這美好的氛圍。
床上的兩個人,已是衣衫凌亂,但卻同時被門口的動靜所擾。落羽晴瞪著美目,一抬眼,便看見了被拖拽著進屋的芊澤。而下一秒鐘,祁燁也極不耐煩的側回臉來,在瞧見婪妃帶著芊澤雷厲風行的闖入時,黑眸微微一瞠。
“好氣氛呀!”
婪妃一手揪著芊澤,另一隻手撥了撥矮案上,精緻的紗籠。火光搖曳,在牆上暗暗生舞。
“你做什麼?”
祁燁猛的一推開落羽晴,一搭衣衫,披散著黑髮便走了過來。一雙潭眸裡已有隱隱怒氣,與殺意。婪妃卻故意視而不見,道:“你說我做什麼?”
“別跟朕打迷趣,你這是要做什麼?”
祁燁瞟了一眼一臉驚恐的芊澤,他心下覺得這婪妃越來越狂妄,越來越不可理喻了。她的心思就連自己都猜不透了。婪妃咯咯一笑,極盡妖嬈,笑了片刻後,她微抬柔荑,伸向男子身後的落羽晴。
“你,滾出去。”
她剛啟聲,芊澤便苦苦哀求:“娘娘,不要啊,奴婢真的不是這麼想的,不要啊……”
芊澤的嗓子都啞了,她簡直認為婪妃就是一個瘋子。她把外殿的六名太監,打的頭破血流。他們卻礙著婪妃的身份,根本不敢反抗。她究竟在想什麼,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一個不想羽晴侍寢的念頭?可她都已經死死哀求解釋了,自己真的不是這麼想的。
祁燁身後的落羽晴,杵在原地,她瞠著杏眸,先是看了看一臉詭譎的婪妃,又睨了睨滿面淚痕的芊澤。
她們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你不是想,不要羽嬪侍寢嗎,本宮是在讓你如願。”
婪妃是不解的睬了芊澤一眼,然後又道:“你若是喜歡皇上,今晚,你可以代她侍寢,本宮說的算。”
芊澤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