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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鎮上還有藥鋪?”我問道。
“總是有人到藥王谷來求醫,可是藥王谷外瘴氣密佈,外人進不去,為了方便醫家,你曾外公就在此開了一家藥鋪。現由你大表哥坐堂打理。”外公解釋道。
早聽娘說過,方家的醫術之所以多年來無人能及是因為方家的祖傳秘方,為了防止秘方外傳,方家家規規定,所有子孫在15歲以前接受醫學教育,然後由族長選出接班人,沒被選上的眾子,可以繼續學醫,也可學其他手藝,一但年滿18歲就不得再留在方家。必須自己去外面討生活。
而從太外公開始,方家一直只有一個兒子,也不需要選接班人,只有我舅舅生了兩個兒子,而比我大11歲的大表哥從小就對玄黃之術異常敏感,5歲時就能背藥方,6歲就能開簡單的方子。因此太外公在他6歲時就定下他為方家接班人。而比他小7歲的小表哥一出生就註定了。他不能成為方家的傳人。
“到了!”馬車停下,迎面看見一面白牆,三間大門大開。門上有一匾,匾上大書“回春堂”三個大字,字型遒勁有力。
一進內堂,就見一個夥計作了一個揖:“老太爺回來了。”然後就往後院跑:“少爺!少爺!老太爺回來了。”外公領著我們一行人往後院走去。
爺爺和外公剛在大廳坐下,只見門外走來一個青衣男子,後面跟著兩個女子,一名女子溫婉動人懷抱一個7、8個月大的小女孩,另一名女子眼神動人,大腹便便,應有5個多月的身孕。
那名青衣男子,身長玉立,劍眉斜飛入鬢,星眸光華四射,猶帶著空山新雨後的清冷,透著一股超逸的味道。明明是普普通通的青袍,他卻穿出了道骨仙風。饒是這九霄紅塵都生生的委屈了他似的。只見他行了個禮:“孫兒給爺爺請安。”
懷抱孩子的女子也低聲請安:“季柔給爺爺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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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孕婦也低首:“薔兒給老太爺請安。”這個恐怕是妾了。
左擁右抱的,這個表哥還真是享齊人之福啊。外公略一點頭,向大家介紹了爺爺,又是一番行禮。然後外公牽過我:“雪兒,這是你大表哥方茗,後面是你的兩位大表嫂。”
“雪兒見過茗哥哥及二位嫂嫂。”我低首行禮。
“撲哧!”忽聽一聲笑聲。只見方茗半似斥責半似溺愛地說:“薔兒,沒規矩!”
“不是啦!妾身剛才在想二少爺長得那樣,這姑姑家的妹妹倒像相公的親妹子似的。姐姐你說是吧?”說著她歪著頭望向季柔,一雙靈動的眼睛轉來轉去,樣子十分可愛。
“真的呢?這妹子和相公還真是有些像呢。” 季柔微微一笑答道,那聲音說不出的舒服。她的相貌不是很濃豔,而是江南女子的那種溫婉清麗,所謂人淡如菊就是如此吧。這表哥還真是有福氣。
“老爺客房已經備好。”門外一個家丁打扮得人說。
“如此,承皓兄先去休息吧。”
第二天送我們的家丁都要回京都了,只有奶孃、婉兒、嚴英與我們一起換了一輛馬車趕往藥王谷。
快到晚飯時分,馬車停了下來。外公說前面進谷了,有瘴氣。然後外公與車伕一起給馬套上一個大大的類似口罩的東西,又給我們每個人也戴上了。我望著大家圍著那塊被藥水浸的黃黃的布口罩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不過這藥水還挺好聞的,有一股淡淡地梔子花的香氣。外公上車後一直緊緊地拉著我的手,眼睛盯著我,神情似乎有些緊張。我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馬車停下來了。
大家解下布罩。只見一座古典的樓宇坐落在青山腳下,用竹子圍城的籬笆,兩間木質大門,門上掛一塊大匾,上書“翠霞谷”三個字。外公很興奮的樣子,一把拉住我的手說:“走!我領你去見太外公。”我忍不住推開他,這個外公從進谷開始就一直不太正常。口中說:“外公,是否讓爺爺先去看病!”
為了以防萬一,爺爺一直沒有服解藥,是藥三分毒,若不加緊解了我真怕對爺爺身體有什麼影響,畢竟爺爺已不再年輕了。
“對對!承皓兄一起去吧,正好讓爹給你瞧瞧。”外公仍是很興奮,一點也不在乎我唬起的臉。
我與爺爺跟隨著外公朝屋子走去,進屋後,只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端坐在堂前。樣子十分和藹可親。外公興奮地把我剛剛脫下的口罩拿給太外公看:“爹!真的是!真的是天命之女。” 天命之女?我都差點忘了這個茬了。只見爺爺一臉嚴肅地說:“事到如今我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