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狼頭銅戒,搖頭道,“不必,這幾人沒有惡意。”
那管事眼裡好奇之色更濃,到底忍不住多嘴問道,“那少主為何耗費半日功夫…”
“長生天在上,本王雖是初次見得這幾人,但冥冥中就覺日後許是同他們會有諸多瓜葛。”金北望微微眯起了眼睛,顯見也為自己這玄而又玄的預感迷惑不已。
那管事皺了眉頭,想了想就道,“青縣一地只有那座白露書院還算不錯,少主是想送嘎爾迪少爺去讀書?”
金北望搖頭,“不,父汗喜他聰慧,想必不會同意他到大齊來。等冬日裡我們回草原去再說吧。”
“是,少主。”管事低頭退了下去,留下金北望嘴角輕勾,低聲笑嘆,“倒是同我初出草原之時一般無二,是隻善良又無辜的羔羊啊。”
董平和張管事邊走也在邊議論這有些過於熱情的金東家,但兩人商量許久都覺他沒有惡意,於是就決定交往幾日試試。若是此人當真如同今日表現一般慷慨又豪爽,到時候同他合作售賣剩下兩套果子也好。
喜子抱著咕嚕嚕響個不停的肚子,偷偷往主子身旁靠了靠,惹得董平笑著敲他的腦門兒。好在白掌櫃店裡不缺吃食,三人進了客棧一說沒吃晚飯,就有小夥計麻利的端了半陶盆粳米飯和四樣小菜上來。待得吃飽喝足,張管事藉口要預付些房錢,目送董平主僕上樓之後就直接去後院抓了白掌櫃,仔細說起今日所見之事。
白掌櫃琢磨半晌才道,“平日倒是沒聽說香滿園有何怪異之處,金家在京都也是住滿三代的老戶了。這金東家先前據說一直在各地遊歷,三年前才回來接管生意,為人慷慨又豪爽,交遊廣闊,在商賈之間聲名極好。”
張管事稍稍放了心,但還是囑咐道,“主子待董家姐弟很是看重,若此次生意出了岔子,怕是咱們都要吃刮落兒。白老哥還是再派人仔細打探一番吧,無事更好,有事也可早早應對。”
白掌櫃點頭,末了笑道,“你這隻老狐狸,好事不見人影兒,壞事一準兒拉著我啊。”
張管事幹笑兩聲,應道,“什麼時候你到青縣去,我求夫人親自下廚給你做兩道好菜,保管你香得吞舌頭。”
“真有那麼好吃?比這京都的大酒樓還好?”白掌櫃很是懷疑。
張管事也不答話,只把下巴抬得極高,反倒惹得白掌櫃更是心癢不已。
第二日董平三人吃了早飯如約去了香滿園,金北望早早等在大堂,遠遠見得三人就在眾多客人好奇的目光裡笑著迎了出去,董平與他客套兩句就攜手一同去遊覽京都。
金北望不愧是坐地戶,但凡京都裡好玩又好吃的去處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這一日從早到晚,眾人聽了名家宋青蓮的京曲,逛了熱鬧非凡的天橋街市,吃了深巷之中的牛雜碎湯,又與花魁泛舟落花兒河上,簡直是享盡了一切人間樂事。
喜子樂得嘴巴從未合上過,就是張管事也灌了滿肚子好酒燻得臉色紅潤,小曲兒哼個不停。董平更是被金北望的瀟灑慷慨所惑,慶幸自己好運交下這麼一個好友,暗自決定壽宴過後就把果子放在香滿園售賣。
而金北望與董平幾人相處一日,倒也越加好奇幾人的來歷。本來他們是北地小縣城過來的,家裡也不是如何富貴,但吃喝之時卻好似極挑剔,京都老字號的牛雜館兒得過多少饕餮食客的誇讚,可那小書童卻邊吃邊搖頭說不如他家夫人燉的肉丸湯好喝,更別提紅燒肉、水煮魚了。
還有那宋大家唱的小曲兒也遭到了嫌棄,小書童直說不如她家夫人做飯時隨口哼的歌謠聽著歡喜。而小秀才和管事雖然制止小書童多言,但神色卻無半點兒反駁之意,這讓他更是連帶懷疑起那位神秘的夫人到底是何等人物。一個女子,難道也同他一般走遍過大齊南北各地嗎?
日子就在董平與金北望結伴遊玩中迅速溜走了,這一日當今皇上的五十聖壽終於到了。大齊京都這一晚難得的沒有宵禁,太陽剛剛落下西山的時候,絡繹不絕的馬車就從各個坊市出發,紛紛聚到朱雀大街之上。
很多人都帶著女眷,一路上笑語鶯聲,隱隱暗香浮動,惹得那些特意穿了新衣衫出門來看熱鬧的百姓們抻長了脖子,試圖在晚風吹動窗簾時一探芳容。
各種賣雜貨的,買小吃食的小販們挑了擔子或者佔據了街角或者遊走在人群間,高聲吆喝著,襯得整個京都更加鮮活熱鬧了三分。(兒子出生七天老公出門了,如今兒子七個月,他才回來一次,能住七天。所以,朋友們這七天允許花期單更,好嗎?我都忘了老公長什麼模樣了,哈哈,等老公再出門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