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我恨的就是你們這種心態!於是問道:“前輩尋我何事?”
呂翎音道:“招呼你去參加例會。”
張祿吃了一驚:“咱們竟然還有例會?”心說越來越象企業單位啦,沒想到我在地球上做打工崽,上天了還要繼續打工……“以前沒開過啊,多久開一次?”
“一年一次,總結經驗教訓。‘屠龍戰隊’另外一些成員也會參加,據說這回堂陽季會趕過來……哦,你未必知道他的名字。”
張祿雙眼一亮:“我知道啊。”
呂翎音聞言不禁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對啊,他也是你們天垣出身的……如今天垣飛昇之仙越來越多啦,若能全都加入‘屠龍戰隊’,我等實力必能大增。”
張祿心說對此我還真不報什麼希望……你還是寄希望於我親自培養出來的新仙人吧,經過我的欺詐和灌輸,敢保十個裡面有七個,一旦飛昇,必不肯與龍族同戴天壤,願與之戰,並且不死不休!
目前“玄奇界”的正式成員只有五人而已,外加張祿一個臨時工,這次的年會算是個擴大會議,從各處聚攏而來的“屠龍戰隊”成員不下十人,其中還有不少的熟面孔,比方說三無和尚,再比如說……
張祿一扯三無的衣袖,低聲問他:“唐瑩怎麼也來了?她決定加入‘屠龍戰隊’了麼?”
三無說是啊,她鬥戰技能不錯,一直是“屠龍戰隊”想要拉攏的新人,不過本人始終猶豫不決而已。然而上次你露了口風,讓她知道魏強和堂陽季都在戰隊之中,那可都是天垣世界的老前輩,唐瑩聽聞此事,當場就下定了決心。
張祿想一想,也是哈。雖說大多數飛昇之輩都沒有建立集體、融入社會的想法,在大致瞭解了三維世界情況之後,就會隨便窩某個角落裡去繼續修行,或者享受無盡壽數,但以唐瑩的性格而言,估計還沒那麼快就避世隱居的。因為她在天垣世界就挺入世的哪,而且又不期然提前飛昇了——若是再等二三十年,到了公仲子圭甚至獨孤恨的歲數,說不定心理狀況會有所變更。
結果帶著滿腔熱誠上來一瞧,竟然沒人願意搭理自己,異世界飛昇之仙很難找到共同語言還則罷了,就連同屬天垣的無量先生也照上一面便即閉門不納,一起飛昇上來的張祿整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不願意跟她一起探索宇宙,你說這唐瑩得多寂寞,得多無聊啊。“屠龍戰隊”雖然伸出了橄欖枝,但也全都是些陌生人,甚至是異類,你叫唐瑩怎麼可能下定決心去加入?
誰想“屠龍戰隊”中竟然還有天垣的老前輩,雖說時隔數百近千年,習慣有差,代溝深橫,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同鄉啊,能與同鄉共事,自己便無飄零孤兒之感。跟龍族無仇又如何?搞不懂與龍搏戰的意義又如何?前輩令下,晚輩凜遵,這是多順理成章的事情啊。
大致揣測到了唐瑩的想法,張祿不僅暗歎:人類果然是群體性、社會性的動物啊,如今三維人形生命這種一盤散沙的狀況,絕對不正常!同時也暗喜:終於不必要背後跟一條小尾巴了,讓唐瑩麻煩魏強去。
他並非討厭唐瑩,問題自己身上蘊藏著太多秘密,只能想盡辦法與異世界之仙保持距離——對方越往前湊,他就被迫越往後縮,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三無向張祿介紹了堂陽季。張祿拱手為禮,仔細打量,只見此人比自己高過一頭,和魏強不相上下——當然啦,仙人可以隨意改變外形,他若真想變其身如須彌,或者魏強等高個兒想縮自身若芥子,那也就是一動念的事情——一張國字臉,兩道掃帚眉,眼似銅鈴,獅鼻闊口。但是堂陽季的打扮卻並不天垣——即便是數百年前的天垣世界——頭截短,鬍鬚剃盡,貼身短靠,就跟地球上運動服似的。
想來對方登仙已久,隨著時間的流轉,自然不會再執著於故鄉的穿戴,尤其參與建立了“屠龍戰隊”,與別家仙人接觸得多了,難免會相互影響。堂陽季本人對自己這種打扮的解釋是:“方便搏戰耳。”
他早就聽魏強提起過張祿,對這個“後輩”挺感興,因為終究自己深藏的秘寶最後是被張祿找到的呀。他對張祿的態度很和藹,還帶著幾分同族的親近,說關於你現我藏寶的事兒,咱們會後找時間,你給我詳細說說——雖然那些身外之物我早就割捨了,但還是挺有興聽聽它們的下落如何。
張祿趁機問道:“前輩的秘寶之中,是否還藏著一片龍骨?”
堂陽季微微一愕:“你竟然現了龍骨?”隨即微笑道:“此物相關天垣上古之秘,會後我再與你詳細分說。”
等到人齊之後一算,與